秋月倒是懂得些了什么,她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内心中的重重怒火,许华浓看着秋月,她泼妇一般的模样,也是狠狠的震惊了一下。
“许华浓,你倒是说话呀,这里又没有了别人,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秋月清冷的一笑,一对儿雪白的双臂环在胸前,她似乎是觉得自己占了理,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平白无故的少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也不清楚多少时日里,这秋月都未踏进滚许华浓的门,那日常的请安,早早的给免了,来这里,竟还是稀客了。
“秋姨娘,你这话是何道理,怎的我堂堂三房的夫人,还要卑微下贱的求了你不成?”
许华浓这才想起来,原来容瑾给秋月送去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是为了自己,自己拒绝了他去避暑山庄,而如此以来,他又担心了自己安危,才出此下策。
想到这里,许华浓不禁心里一暖,踏实了许多,只是她想,容瑾的计策怎会只有这点,这秋月虽然跋扈,却对容瑾的交代不敢迟疑,而少了个秋月,谁知道君姨娘和许华清还有如何手段,可是别忘了,那里还有个大夫人。
“是啊,腻许华浓可是堂堂的三房夫人,而我,以前只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丫鬟,如今只是一个姨娘,说到底,我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如何敢和三夫人您比呢,更别说夫君为了您的安危来送了这么些东西来,真是抬举我了。”
秋月看来是气坏了,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姨娘,而这三房里,除了自己,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姨娘,没了许华浓,便是雨露均沾,哪里会轮到自己专宠。
她即便是如何努力,都比不过许华浓,她明明早就知道,可究竟是为何,她咽不下这口气来,究竟是凭什么。
“秋姨娘,你可真是傻,难不成你以为,你们四个人联手,便能将我铲除?真是好笑,别说这事情我知道,即便是我不知道,你们以为便能得逞?”
秋月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她霎时间傻了眼,这事情,许华浓如何知道,倒是难不成,。有了顺风耳?
“便是别怀疑了我,只凭了你们那些伎俩,我便是猜也猜的出来,缺还不止是我,就是连夫君也看了出来。”
容瑾看出来了?
许华浓几句话说的秋月六神无主,难不成她们真是如此低能,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让许华浓给看的一清二楚。
“许华浓,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你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你一人,还能分身,斗的过我们四人不成,且说了,夫君知道了,又该如何,你可别忘了,如今你已经失宠,况且,夫君后天便要离开,一走便是几个月,到时候山高皇帝远,我竟是不知,他该如何救得了你。”
许华浓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粗野之人到底是粗野,才是两三局话,便让她说话没了逻辑,倒是可笑的很。
这许华浓失宠,只是表面,她刚刚来,岂不就是为了此事,这么说来,她便是明明清楚了容瑾心里只有许华浓,却还非说许华浓失宠,看来,她究竟也是没了如何的本事了。
许华浓不禁好笑,如此之人,她便是活该被自己当做棋子利用,被容瑾玩弄于股掌之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真是好笑,我的好妹妹,难不成你不清楚,这昨儿夜里,夫君去了君姨娘哪里,这夫君究竟是为何?”
这么一下,便将秋月给问住了,她一时之间,竟是也找不出如何合理的理由,难不成,也是为了许华浓?
秋月神色暗淡,她警惕的看着许华浓,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许华浓从她眸子里看出了无知,恐惧,还有愤怒。
“好妹妹啊,难不成你且不知道,这夫君去避暑山庄,是可以带了一位家眷去的,昨儿我推辞了,只说身子不爽。”
难不成,这容瑾去避暑山庄要带君姨娘,听到这里,秋月不禁后退了几步,原本以为,容瑾雨露均沾,她失去了专宠,才是最可怕的,而如今,自己的专宠,却被一个在容瑾心里完全没有半点优点的人给夺了去。
“胡说,你胡说!”
秋月明显已经信了,却奈何不愿承认,她看着许华浓一脸骄傲的模样,心里满是不满,凭什么她永远都是那样掌控一切的模样。
“好妹妹,你这又是错了,你以为这君姨娘和夫君去避暑山庄,我那嫡出的姐姐岂能愿意,她进门以来,可是从未伺候过夫君,如此的好机会,岂能白白浪费了。”
许华浓一席话,说的秋月头晕脑胀,她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屋门,大脑一片空白,竟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夫人,她说了什么?”
见秋月刚走,花语神色匆匆的葱旁边跑了过来,她立在门口,对着秋月的背影眺望良久,许华浓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才是几日的光阴,自从我那日里说了,你这胆子,倒是长进了不少。”
花语回过头,许华浓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她不禁背后一凉,惊出一层薄汗,冬虫过来,给她使了眼色,她便后退了两步。
“这做夫人跟前人的,要学会了察言观色,这该你问得你且问,不该你问得,最好是闭口不谈,倘若不问也知,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花语看着冬虫严肃的模样,心里不禁慌张起来,冬虫眉目一冷,她连忙的点了点头,匆匆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