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继续拿起毛笔来在面前那张宣纸上勾勾画画,眉目冷清,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十冷,上官将军却不吃这一套,不过是认准了现在皇上也拿他没有办法,才敢如此嚣张跋扈,而且今天,明明是自己占理。
“哼,皇上,我上官家为皇上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不是在纸上写了江山如画四个字吗,如果没有我上官家,皇上哪里来的这如花江山,现在功成名就,天下统一,皇上就想着要卸磨杀驴,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卸磨杀驴?
他这是在做什么,是在批判自己吗,他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皇上依然是面无表情,也不理会他的话,只是拿着毛笔在自己面前的那张宣纸上勾勾画画,好像一潭死水,惊不起波澜。
“皇上你倒是说话啊,难不成我大半夜冒着暴雨赶过来,就是过来看你在这学者上勾勾画画,我今天是要来和你理论,希望皇上可以给我一个说法,如果皇上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的说法,上官家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皇上冷哼了一声,这是一个将军在威胁皇上,皇上一生气,将手中紧紧握着的毛笔抬起来,然后冲着上官将军的头砸了过去,尽管这个上官将军再嚣张跋扈,也饶是不敢用自己的手挡过这一笔,现在他才知道,皇上是真的生气了。
他定定地站着,毛笔落在了自己的额头眉心之处,自己觉得眉心一通,那毛笔在自己眉心落了墨水,然后顺着将军脸上的轮廓,那墨水倾泻下来,滴在地板上发出声音,皇上抬头看了看,十分满意。
“皇上,微臣知错!”
上官将军马上就跪了下来,皇上看到这副情景也就没有再为难他,花嫔死了的事情,皇上还是一点也不知道,不过后宫的事情,太后说了算就是,如果是皇后,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说罢,这么晚了,你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冒着大雨过来,而且怒气冲冲地说要朕给你一个说法到底是什么说法,朕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给了你这么大的胆量,倘若你今天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就别怪朕不手下留情了。”
皇上随意地把桌子上的东西,朝旁边一推,然后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耳边是轰隆隆的打雷声,却也不会让人觉得烦闷。
“皇上,这容将军的夫人,许华浓,她杀了花嫔娘娘,还请皇上为花嫔做主,让微臣现在就去将容府夷为平地,为花嫔娘娘报仇,也好扬一扬我们皇家威风,如若不然,倒是以为我们好欺负了。”
皇上这才深深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嫔怎么会死了,如此说来,上官将军如此恼怒,也说得通了。
“花嫔死了?”
上官将军见皇上反问了一句,原本就不如何开心,现在更是愤怒了不少,脸色就跟猪肝一般,很是难看,皇上到底是有多不在乎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已经被杀了,现在他还不知道。
“皇上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上官将军还想继续说下去,皇上又拿了一团费纸握在手上,然后重重地朝着上官将军砸了过去,上官将军自然也不敢防备,就被这团费纸打在了脸上,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失态,低下了头。
“你给朕闭嘴!”
皇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看着别的地方,好像是在思考什么,自己本来就要杀了容瑾,才把许华浓软禁,如此一来,花嫔一死,那么让上官贸和容瑾两个人两败俱伤,自己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你什么时候得到消息,朕马上叫身边的人过来问一问。”
皇上如此说着,马上就叫来了一个小太监,问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上官将军只是说,自己本来是在家里休息,却突然看到,自己女儿的丫鬟回来,给自己带来了噩耗,还说花嫔死的时候,说早让上官贸踏平容府。
而丫鬟根本就没有把整件事情完全都交代清楚,上官贸就火急火燎的朝着宫里面来了,只是听花嫔说,要让自己将容府夷为平地,所以才一口咬定,就是许华浓做的,正好,许华浓在宫里。
而后,又听那小太监把事情从头到尾给讲了一遍,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一抬起手臂,晚上就要对着那太监的脸下来,只听一句住手,马上将上官贸给喝止住了,上官贸马上去得脸色发紫,现在看来,倒是自己的女儿罪该万死。
“你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朕这个皇上,是不是太过嚣张了一点,居然敢当着朕的面,打朕的人,实在是不像话。“
皇上冷哼了一声,甩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