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
许华浓嘴里不停的喊,冬虫微微发愣,将耳朵贴了过去,听到许华浓喊着冷,又马上将棉被又害得厚了一些,许华浓拉着被子,浑身哆嗦,整整一晚上,高烧不退,脸色苍白,真是吓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华浓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舒服了许多,可是依然浑身无力,就是连翻身都觉得难受,所以动了一下胳膊,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根本就抬不起来,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
“你醒了。”
耳边传来一声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许华浓一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皇上立在自己的床边,一脸的担心,许华浓有些心虚地转过头去,不在看他,皇上一愣,也没有再说什么。
“皇上,昨天夜里,娘娘一路走来,受了一些风寒,所以才这般模样,昨天夜里高烧不退。”
皇上随意的哦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屏风后面的冰块上,这哪里是偶感风寒。
“你最好在三天之内恢复过来,因为典礼,如期举行。”
许华浓皱紧了眉头,看来自己又是白费功夫了。这个男人真是可恶,自己现在已经种正在床,浑身都动弹不得,却不放过自己。
那天的典礼十分盛大,这毕竟是皇上开国以来,第一次般这么盛大的典礼,自然要隆重许多,耀皇家之威风。
许华浓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娘娘,一切已经准备就绪,我们走吧。”
许华浓红唇轻启,凌波微步,冬虫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外面喧闹的声音让许华浓心里难受。却微微笑着,佯装一副高兴模样。
“你这是要去哪里?”
许华浓冷不丁的抬起头,便看见面前门框边倚靠着一个白衣男子,脑袋嗡的一下炸开,这声音,这身影,自己再也熟悉不过了,好久不见,好像变得陌生了许多,可是他刚刚一开口,就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我的夫人,你今天可真美,穿上就身衣服,只可惜是要嫁给别的男人,你怎么那么狠心,你就算不要我了,难道你也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孩子现在还不会叫妈妈呢,你就这么抛弃了我们,于心何忍啊。”
许华浓就好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也不管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马上就扑上去,紧紧的伏在容瑾的怀里,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容瑾手掌轻轻抚摸许华浓的头发,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傻瓜,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我说过我会来的,我就一定会来的。”
许华浓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容瑾,这一切就好像是做梦一样,皇宫可不是什么别的地方,他怎么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进来。
“傻瓜,我怎么会允许你嫁给别的男人,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我是来接你回家。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团聚。”
一家三口?
这么说来,鞭挞是在容瑾手上,皇上根本就没有办法用鞭挞来威胁自己,许华浓笑了笑,又伏在容瑾怀里哭了起来。
虽说这里是深宫大院,可容瑾却是来去自如,许华浓跟着他,偌大的皇宫里拐了几弯,便是到了后门,那几个看守得士兵,便是如同看不见一般,不为所动。
许华浓心里一紧,生怕那士兵突然有了反应,容瑾却是不语,只是回过头来,留一抹笑,让许华浓安稳了许多。
容瑾牵着许华浓的手,直接从后门走出去,那士兵眼睁睁的看着,却丝毫不理会,好像一阵风吹过一般。
许华浓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如若不然,这偌大的皇宫,容瑾如何进来,即便进来,又如何出得去。
“夫人,看什么呢,快与我远走高飞,从此举案齐眉,只羡鸳鸯不羡仙。”
许华浓唇角微动,勾起一抹笑来,两人上了马,扬长而去。
竟是没有直接回将军府,不过想来也是,那个地方,如今怕是一片荒芜,便是回去了,又有了什么意思。
许华浓将头靠在容瑾怀里,贪婪的吮吸着他的味道,容瑾快马加鞭,朝着郊区去了,只是这地方,这路,竟是好生的熟悉。
“夫君,从此之后,你我是否再也不分开。”
许华浓声音很弱,刚刚好能让容瑾在耳边风呼啸而过瞬间捕捉到她的声音,狭长的眸子变得深邃,如同灌了墨。
“自然。”
简短两个字,竟是险些耗尽了许华浓的一生,从竹林里打马而过,面前豁然开朗,许华浓的记忆才被这熟悉的空气唤起。
“为夫看过了,这原本你我住的屋子,还是完好无损。”
许华浓转过身,凉风习习,袭了她的身子,容瑾带她回了屋子,隔壁孩子的哭声格外响亮,许华浓跑过去,赫然便是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