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夕失笑,谢如琢扳回一局,得意的将手中茶盏递了过去。
见她这般娇俏可人,萧君夕无奈的同时,眼中又是满满的宠溺。
喝了几口茶,萧君夕方才想起了正事儿,脸上带出一抹郑重,凝神道,“那个嬷嬷的身份查清楚了。”
谢如琢先前还没有反应过来,怔了一下问道,“是谁?”
“母后生前宫里的掌事宫女,后因犯了些错误,被贬到了掖庭。死亡时间跟淇儿看到的日子吻合,死因也吻合。”
萧君夕说到这里,眼中迸射出一抹寒光来,“只是这嬷嬷在掖庭这么多年,到底是因为何事被我那皇兄给杀了,眼下还没有查清楚。”
谢如琢略一沉吟,安抚道,“你也不必太忧虑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只是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见她又开始思虑,萧君夕握着她的手道,“恩,这事儿我记着便是,倒不会为他花太大心思。不过想来我那好皇兄也没有心思在别的事情上作妖了。去年江南一带收成不好,如今到了春收的时候,百姓却无种下田,今日父皇在金銮殿大发脾气,下令严查所有知情不报之人。”
说到这里,萧君夕嗤了一声道,“前院后院一起失火,他倒是时运好的很。”
闻言,谢如琢顿时便笑了起来,一脸的妩媚,“这倒是个好消息。”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狡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再说一遍!”
慈院之内,有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她面前的男人,只一脸的无可奈何,“回侧妃,这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再次听到这话,沈婧慈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呢喃道,“不可能!”她又抬起头,死死的瞪着眼前的游方郎中,咬着牙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孩子没有问题的么,为何又会保不住!”
郎中皱着眉道,“老夫之前便交代过,让侧妃平心静气,莫要激动。可是你这几日情绪起伏太大,孩子便也受到了影响——”
他的话点到即止,却让沈婧慈的脸白了又白。是了,这些时日,因着慕容婉的进门和刁难,让她没少发火。
可是这又怎么能怪她!都是那慕容婉欺人太甚!
还是侍墨反应的快,当下便问道,“敢问大夫,可有解救的法子么?您也知道,这个孩子对我家主子十分重要的!”
那郎中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睛道,“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也罢,我待会再给侧妃开个方子。只是切记,日后再不可如此动怒了,饮食也须得小心,不然的话,这个孩子便是大罗金仙也保不住了!”
闻言,沈婧慈的脸色方才缓和了一些,一旁的侍墨也千恩万谢道,“谢谢大夫。”
正在这时,只见流莺从外面走进来,趾高气昂道,“王妃有令,传侧妃前去侍膳。”
听到这话,沈婧慈原本缓和了一些的脸色霎时便阴沉了下来,硬声道,“今日本妃身体不适,你回去告诉王妃,就说我改日再去。”
流莺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挤兑道,“侧妃是身体不适,还是不愿意前去啊?若是前者倒还罢了,可别是后者!”
沈婧慈被她这话气到,刚要发难,猛地看见一旁的郎中朝着自己使眼色,示意她凝神静气。
沈婧慈这才深吸一口气,哼了一声道,“我待会就过去,你先走吧。”
“还请侧妃快点,别让王妃久等了。毕竟,王爷也在陪着王妃用膳呢。”
流莺趾高气昂的说完这句话,转身便出了院门,也将原地的沈婧慈气的够呛。
一旁的侍墨连忙安慰道,“主子,别跟这种小人置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她这么一提醒,沈婧慈方才冷静了下来,只是脸上到底是满脸的阴霾,骂道,“一个下人也敢跟我猖狂,迟早有一日,我要她们好看!”
可说归说,沈婧慈也知道,慕容婉那里她是非去不可的。且不说慕容婉进门之前,萧君涵便已经说过要她以慕容婉为尊,不许生事。更遑论如今的萧君涵整颗心都扑在慕容婉那里,若是沈婧慈再不识趣儿些,就只能失去萧君涵的心。
侍墨见她这模样,乖觉的将郎中送走,回来后低声劝道,“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您要养好身子才是。毕竟,腹中的孩子才是您最重要的。”
她这话沈婧慈也心知肚明,只是到底是不甘心。良久方才点头道,“行了,收拾一下去正院吧,等去了晚了,那个贱人不定要生出什么事儿来呢。”
沈婧慈带着侍墨匆匆而去,还未进门,便听得里面一阵欢声笑语。她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慕容婉正缠着萧君涵给她吹笛子,言语中尽是撒娇,“王爷若是不依着妾身,那妾身可要哭给你看了。”
她的眉眼里尽是小女儿家的情态,再加上二人新婚燕尔,萧君涵对她正是情热的时候,顿时便将她一把揽在怀中,轻佻道,“难不成婉儿哭的还少么?”
萧君涵说话的时候,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加上眼神里的挑逗,叫人不想歪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