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琛轻轻吁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自家四弟的肩头,“四弟,话不能乱说,二哥也有别的不得已的烦恼。——三哥只能告诉你,今天,二哥来找过我,质疑了我很多事情,他甚至质疑……质疑二嫂的孩子不是他的。总之,他的行为让我很伤心,所以我会难过,才会来这里散散心,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哦。”齐连堂难掩失望,难得他说这么多话,做了这么多的推理猜测,竟然,都是错的?
不忍看他难过的模样,齐连琛故作神秘地凑近他的耳朵,“四弟,三哥心烦的原因,三哥可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没跟第三个人说起,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会为三哥保守吗?”
四公子眼睛一亮,心里被那种被重视被需要的感觉充满,虽然他的心智只是个孩子。
他很郑重地连连点头,“会!连堂谁都不会说,连阿菊和爹娘他们,连堂都不说!”
齐连琛微微笑了,疼惜地拍拍他的发顶,“真是我的好弟弟。”
其实,纵然齐连堂说出去也没什么,因为他心烦的原因,早已在齐府传得流言四起,根本就不是个秘密。
就这样,两位公子呆呆地在荷塘边做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齐连堂小孩子心性,坐不住,站起来拍拍屁股,拿着他的木雕要走了。
“三哥还在烦吗?”
齐连琛略一沉思,然后也站了起来,“三哥不烦了,三哥手痒,要去赌上两把。”
“哦……”
齐连堂虽然傻乎乎的,可也听菊儿总在他的耳边絮叨,说是他的三哥嗜赌成性,喜欢赌博的兴趣,就像是他喜欢木雕一样,对于个人的爱好,他可是很支持的,于是,就见他很诚恳地挥挥手,“那三哥快去吧,连堂知道手痒的感觉,很难受。”
“呵呵……”
这一次,齐连琛由衷地笑了起来,虽然每每回府都会被风言琐事所烦,可毕竟府里还是有让他珍惜的所在。
他伸了个懒腰,而后握了握拳,“好,今天我一定要大杀四方!”
……
在齐连琛消了火出去赌博之际,清漪也慢慢地从之前差点被侮辱的气愤中,找回了平静。
这是讲究以夫为天的时代,在齐府里,她的地位其实就是没地位,与其与那个喜怒无常的变态男人生气,不如私下打探打探,那个当初害她入水、要杀害她的人是谁,那才是真正的祸端!
说真的,盛怒之时,她的脑子里有闪过一个念想:如果祁家二公子不是那个凶手的话,该不是害她入水的人,正是自己的枕边人齐连琛吧?那家伙看起来压根就不想娶她,偷偷摸摸地把她整死了,正好落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