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轻笑,很笼统地回了句,“没赢,就输了一点。”
知道五夫人没有说真心话,三夫人撇撇嘴,径自跟着自己身边的小丫鬟离去了。
见三夫人走了,那五夫人才回头跟大夫人说,“姐姐,之前那靠垫用着可还舒服?”
听她这么说,清漪明白,那靠垫果然是五夫人亲手做的了。
大夫人对她笑笑,“好得很,没瞅见我现在只要在房里,就片刻不离它了吗?——天不早了,你也快回吧。旭丫头,把你五娘送出门,再回来,我这还有点事跟你说。”
清漪应了声,便走到五夫人的身边,虽说是她要送五夫人,可是五夫人却是挽着她的手臂,其状亲昵。
清漪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她臂弯上的手,知道这是一种拉近关系的举动,而她自认和五夫人除了敬茶的时候,也不过私下见过数面而已,论亲疏,也没有说好到现在这个地步。
尤其是通过大夫人的靠垫一事,清漪已看出五夫人的爱逢迎,所以当看见五夫人跟她如此套近乎,她知道,自己该可起警觉了,可不想糊里糊涂地就成了别人利用的对象。
当众夫人散去,清漪回到大夫人房里的时候,钟摆刚好敲了十一下。
佳姑姑已拿出了斗篷给大夫人穿戴,柳儿也将带来的厚外袍给清漪穿上,钟摆指向十一点半的时候,大夫人又按清漪说的,叫了几个身手较好的护院一同跟着,而后出了门。
今夜的月色很好,几乎不用灯笼也能将路面看得清楚,一行人在距离柴房还有百米的时候便吹熄了灯,而后在柴房旁的小土坡后候着,等着那“奸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屏息。
大夫人等得稍有些焦躁,低声问身旁的清漪,“丫头,那家伙莫不是已经来了?还是说,他不来了?”
清漪低道,“娘你放心,那人必来。”
于是,大夫人又稍稍安了心,候了不过十分钟时间,柳儿突然悄悄扯了扯清漪的衣袖。
“怎么了?”眼瞅着这时间估计已快到十二点,这丫头是又有什么事?
柳儿半弯着腰,一脸痛苦的样子,她指指自己的肚子,“不知道,许是奴婢晚上喝多了浓茶,搞坏了肚子。”
“你可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差一点这句粗语出了口。
清漪蹙眉,她对着柳儿摆了摆手,“往东走,过了个石桥,那里不是有出虚恭的地方吗,快去快回。”
可是,柳儿只是又苦着脸,死死按着肚子,却一步不动。
清漪不解,“怎么不去?”
柳儿半响,才为难地说,“奴婢......奴婢一个人怕,怕有蒙面人......”
清漪无语了,却也理解,两次夜袭,那黑衣人都是一击将柳儿击晕,说真的,她有好几次都提说让葛庸医给柳儿看看,可别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偏偏那丫头装作一点影响都没有,其实,心底里还是害怕。
再说,大夫人早就听见她俩悄声嘀咕着,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遂回头问了句,“丫头,你们在交头接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