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对,真是处罚,那也是按计划地吞书、服毒,怎么会让几个老弱妇孺挟持着?
带着疑惑,请漪急忙走了过去,挡在了那群人的面前,对着这个有几分陌生的嬷嬷道,“这女人是府里犯了罪责的,嬷嬷这是要将她带往哪里?”
老嬷嬷一见是三少夫人,忙赔笑到,“回三少夫人的话,老奴可不敢擅自带走犯错的人,这是老爷亲口下的令,说是让老奴把菊姨太......,呃,反正是把她带到西南角的别院去,而老奴和身后的香儿丫鬟,则是派来专门伺候她,直到生下她腹中的孩子,——咱们齐府的太孙!”
齐老爷?齐府的太孙?
请漪压抑着激动,她心知如果老嬷嬷这么说,那必是说明菊儿被平反了,她的孩手保住了,而她这个做娘的,最不济也不会在孩子刚出生就被处死,到了那时,还有很多时间,再想个让菊儿最终免去一死的法子也是能有的,虽然,不知道是谁向齐老爷告发此事,又是拿着什么证据,让齐老爷相信此事。
于是,请漪故意不解地问,“哎呦,这昨儿不是还说,菊儿腹中骨肉是野种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咱们齐府的太孙了?......这是男是女,都还未定呢。”
一听她这么说,那菊儿立马抬眸,狠狠地盯着她,眼里就像淬了毒。
柳儿瞧了,心说:这菊儿真是不知好人心,小姐可是为了救她跑断了腿。
倒是请漪不以为意,只听老嬷嬷如何解释。
“三少夫人不知,老奴被老爷叫到书房的时候,当时二公子也在场,老奴亲耳听见,是二公子自己向祈老爷承认了,说这孩子是他的骨肉,还说,就算万一不是,他也认作是他的,男人总要有责任感。——至于是男是女,可不就怕万一是个太孙的么?”
二公子......自己承认?
请漪越发糊涂,昨儿那男人还准备夜袭菊儿,怎么过了一晚,就性情大变地去自首了?
“那将来真是辛苦嬷嬷了。”请漪说着,往柳儿的面前伸了伸手,柳儿会意,忙从钱袋里拿出一锭细碎银子,给到请漪的手里,这可是提供信息的赏银。
请漪转手地悄悄地塞到那老嬷嬷粗糙的手中,笑道,“既是齐家的子孙,必是与其他不同,可不能怠慢了,我年轻,却也知道这照顾孕妇的苦,难为嬷嬷还要跟着去到那偏院里,这点点小意思,就算给嬷嬷还有这个香儿丫头买点茶吃,添点胭脂膏子涂抹吧。”
老嬷嬷笑眯了眼,更卖力地将自己所知的,都说了出来,“三少夫人真是体恤我们下人,可不是嘛,这偏院的环境本就不是极好,这倒还是其次,打理打理,也能算是宁静的所在,只不过,服侍别人是荣耀,可服侍她......,偏又碍着是府里的子嗣,还要悉心待着,更憋闷的是,那老爷吩咐了,那偏院可是要常锁的,这......这她要是一天不生下孩子,一天就不能出来!等生了孩子后,就将那孩子过继给二少夫人抚养,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也就跟着搬到二公子的院里伺候,这算是苦日子熬到了头。”
言外之意,就是将菊儿彻底幽禁待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