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怎么样?”那名年纪尚小的护士望着清漪不断轻呢着什么的唇型,几次贴上去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却只能分辨一个虚弱的音节,似乎是一个叫什么‘轩’的东西,而后说着什么她完全理不清头绪
“脑电波显示病人情绪十分激动,处于浅睡眠状态,并且有可能在做恶梦”那名高个子护士手执着笔,快速的记录着什么,而后拿起测量的温度计看了一下,却是拧着眉头的道:“真奇怪,温度一直都很正常,也没有受什么内伤,为什么她会昏迷了一个礼拜,而且还突然醒过来?”
小护士惊讶的望着那名说话的护士,也跟着拧起了眉头,带着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很奇怪,而且据说她是御医生在清明回乡下祭祖时,在龙脊山上带回来的这么漂亮的女人,跑到山上去干什么?”
“谁知道呢”那名护士放下温度计,拿起笔又记录了一些资料,而后走上前调了调点滴,有些若有所思的望着清漪睡得极不安稳的脸,撇了撇嘴,有些酸意的道:“真是不公平,同样是人,她为什么长这么漂亮?还让我们全院的白马王子,亿万富豪兼黄金单身汉的御医生亲自为她手术”
“哦?”小护士眨了眨眼,突然咯咯的笑起来,而后也望了望清漪那张纯净得让人嫉妒的脸,笑着说:“我想或许总之我感觉这个女人很特殊耶,也可能是御医生的旧识也不一定”
“为什么?”
“不为什么呀,因为御医生看她的眼神不同嘛”
“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总之就是不一样”
再次醒来时,清漪看到了映在窗户上的太阳,有些吃力的想起身,病房的门就被推开,而后她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男音:“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清漪怔住,她几乎是错愕的睁大双眸望着眼前门口的高挺男子,瞳孔在碰触到他那张令自己心头抽紧的面容时,猛的一缩。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师,御颢”男子望着清漪那警惕的眼神,有些不悦的拧起剑眉,声音僵硬的自我介绍,而后大步走向床边,随意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偷窥优雅的将一旁的病情记录拿起,翻了两页后,又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台上,深幽的眼眸透露着一种令人看不清的情绪,直视清漪,“小姐贵姓?”
抿唇,清漪不禁伸出手轻捂着自己的胸口,才能平息着突然来袭的震动,喘息数秒后,清漪才虚弱的回答:“姓泰”而后低下头,有些不自然的揪着棉被,想起朦胧中,那两名女护士的对话,疑惑的问了一句:“是先生救了我?”|紫
御颢的剑眉一动,轻笑了一声,但是却说不出那笑代表着什么意味,他清冷的望着清漪美丽的面容,带着几分懒散的依靠在椅背上,手指抵住额头,没有丝毫波动的声音说道:“的确,不过御某人想了几天也想不明白,泰小姐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御家的祖坟附近,并且身上还受了伤,昏迷不醒”
声音刚落,清漪的心像是被突然揪起了一般,就连抓着棉被的手也颤了一下,她眸光转动,美丽的面容没有一丝情绪,而后却如同御颢一样,浅笑出声,虽然那笑虚弱的没有力气,但却可以令她美得让人忘却呼吸,长睫轻抬,一双清澈漆黑,水灵得像是可以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的眸子望着如西方贵族一般优雅懒散的御颢,轻柔的道:“非常感谢御医生的救命之恩,至于我为什么会在在御先生家祖坟附近昏倒,我想这点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并不是关键所在”
御颢的眼神一凛,却依旧轻笑,但眸光却紧紧的锁住清漪那双令人深陷的清澈双眸,懒散的笑道:“泰小姐真幽默不过我若没有救泰小姐的话,还当真不知道泰小姐美丽的外表下,竟然还藏着这一双令人着迷的双眼”|紫打,|
暧昧的话语,带着几分挑逗人心的语气,清漪的心一紧,却不再回话,只是轻扯了一下嘴角,而后缓缓的躺回了床上,双眸转向窗外,凝视着那一轮东升的红日,渐渐失神
而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则是依旧懒散的半靠在椅背上凝视着清漪凝望窗外的神色,深沉的眸光蕴涵不知名的情绪,直到一名护士将准备好的早饭端进病房
经过三天的调养,清漪体力已经渐渐恢复,原来苍白的面容也渐渐红润起来,终于,护士同意清漪在她的陪同下,去医院的特别看护病房内的浴室内洗澡,而清漪,也就是在脱下全身的衣服,站在偌大镜子前面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伤成什么样
冬季,浴室内冰冷的空气中升起丝丝雾气,但是却掩盖不了清漪的双眼,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左胸前的那一块原本白皙的肌肤现在竟呈现也一块如玫瑰花一般的烧伤印记,黑色的疤如同粘贴一般的覆在她的肌肤上,丑陋得另人作呕|
清漪的心头翻滚着不知名的感受,虽然她从来都不曾介意过她身上会落下什么样的痕迹,可是那个位置的伤痕,却让她不经意的想起了那个人,那个身上同样留着印记的俊美男子
敛睫,不愿在面对镜中的自己,那张美丽的面容一下子像不在是自己的一样,虽然她曾经无数次的想回到这副躯体中来,可是这一刻,她却不愿意在镜中看到这张曾经属于自己的美丽容颜
温热的水打在冰冷的肌肤上,哗啦的水声溅起一层浓烈温暖的气息,像是要驱逐记忆中那段自己早已经当作梦境的七个月时光,她闭上双眼,任温热的流水浇灌在她的脸上,冲刷着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