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轩的老板很神秘,听说没有人见过呢。不过也有人说右相府里的邹苑曦少爷经常来,所以不少人说这书轩是邹少爷开的。不过也有不少人说邹少爷因为身体不好,常常来这休养,说书轩老板是邹少爷的好友。”
“呀,邹少爷常来呢,也不知道今天我们能不能碰到。”红研一脸兴奋。
轻晨好笑的看着她们,真是少女怀春啊。
“哦,对了,我还记得这邹少爷可是咱们青黛仰慕已久的人呢,今儿要是有幸见到了定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连大哥都被比下去了呢。”看青黛一脸恍惚,轻晨不觉就逗着她。几个丫头果然都调侃起了青黛,顿时青黛的脸更红了。哈哈,这些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啊。
马车又跑了好一阵渐渐慢了下来。
“小姐,到了。”车夫停好车,躬身让到了一边儿,等着轻晨她们下车。
轻晨也不等红研下车好扶着自己下车,撩起裙摆,一个纵身便跳下了车,听见后面红研的惊呼声。
轻晨转头对红研眨眨眼笑道:“看什么啊,快点下来。小姐要是等着你们来扶,这太阳都下西山了。”
轻晨四顾看这书轩,果然是一处好的去处,怪不得引来那么多的人呢。放眼四望只见香山和龙门山遥遥的两山对峙,伊河水从中穿流而过,远望犹如一座天然的门阙,此处可真是山清水秀,景色宜人。鹿鸣轩就建在这东西两座青山对峙之见,伊水河畔,看着伊水缓缓北流。书轩周边是一片的竹林,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现在轻晨她们就置身在这一片竹林中。
鹿鸣轩建的很高,极像贵州一带的四角吊楼,三层的高度,气势恢宏。楼层被几十根粗大的圆木椽子牢牢支撑住,高高架起。楼院用木围栏护起一圈,院门处立着一块高大的青石,红色的三个大字“鹿鸣轩”龙飞凤舞地凿在上面。
轻晨走进院里,但见园内建筑从近处看更显古朴典雅,这院里该是三季有花,四季常青的吧。虽然现在正处冬日可依然能看出院中许多的花草,曲径通幽,真是个好去处啊。山青水秀,环境清幽,怪不得那么多文人墨客前来此处选书。
轻晨走上高高的木质台阶,手指划过木扶栏边,但见吊楼的柱子,柱头,扶手,栏杆上处处都绘有彩色图案,近处观望更显精美。
“你们是那里来的小姐,这里不是你们玩耍的地方,还是快快离开吧。”
轻晨正欲举步就听一个威严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轻晨抬头只见一个身穿青衣布衫的中年男子立在门廊处,皱着眉头看着轻晨她们,一脸严肃。
轻晨几步走上台阶,笑笑对那人说道:“先生莫怪,我们是来此买书的,并非是要游玩。”
“买书?你们买什么书?这里不是女孩子家来的地方,没有小姐要看的书。还请小姐快快离去吧。”那青衣人眉眼更是严厉,挥挥手示意她们快些离开,赶苍蝇一般,惹得轻晨恼火。
“哼,这便是你们这鹿鸣轩的待客之道?”轻晨仰起头轻笑着说。
“说了这里没有你们要看的书,快快离去。”那青衣人又上前一步对轻晨摆着手。
“我们是来买书的,敢问把客人拒在门外是何道理?先生又怎知这里没有我要看的书。”哼,还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开的此书轩,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鹿鸣轩都是治国明理、经国伟略的治世之书,不是你们小女孩儿来的地方,女子跑到这里来真是有失体统。你们速速离开,不然不要怪老朽不客气。”那青衣人气势汹汹地说,似是已经极为不耐烦。
“小姐,咱们还是走吧。”绿意拉拉轻晨的衣袖小声的说着。
“哈哈,笑话!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这女子来此就有失体统了?”轻晨抚开绿意一阵讥笑。
“书轩圣地岂是尔等女流之辈该来的地方?岂能由小儿嬉闹,由阴气亵渎?”那青衣男子想事气了,脸红气粗的道。
“哈哈哈……听听听听,青黛你们都听听,笑死我了。”轻晨气急反笑。
“先生,小女有一事相问,只要先生能够解答,小女立刻就走,不用烦劳先生。”轻晨含笑问道。
“你这小女娃怎么这般纠缠,你要问什么快问,问完了赶紧走人。”
“先生方才所言,女子来着书轩圣地乃是阴气亵渎。小女敢问先生,何为阴?何又谓之阳?先生是饱读诗书之人还望先生解惑。”
“水阴火阳,昼为阳而夜为阴,头为阳,足为阴。所谓阴阳者,去者为阴,至者为阳,静者为阴,动者为阳,迟者为阴,数者为阳。”那青衣人点头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