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推他,却听他道:“不要动,他就不会飞出来了。”姜沉禾的动作当即停止了,看到那些看过来的修士收回了目光,她知道不能再让凤尾玉佩飞出。
刚刚凤尾玉佩飞出,他们都没有太在意,倘若再飞出,就会关注更多,难免发现什么。
可这么被公孙玉抱着也不是办法,但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公孙玉的气息越来越虚弱,他的身体似乎也要支撑不住,歪在了她的身上,姜沉禾惊住,“你怎么了?”
想到矶阳被凤尾玉佩攻击过,她脸色微微发白。
“无碍。”公孙玉搂紧了她,感觉着心脏传来的刺痛感,这一刻,他才明白,都是因为她,他的心为她而痛,这种痛苦原先只是令他奇怪,此时此刻却令他感觉到甜蜜和着迷。
美妙的让他上瘾,就好像深爱着她的感觉。
“小禾,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他一时情动倾吐了肺腑之言。
姜沉禾惊住,但这时候公孙玉的身体越来越软,似乎要栽倒在地,她急忙抱住他的身体,“你这是……怎么了?”她又是焦急,又是想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公孙玉歪在她怀里,只是望着她,并未言语,疼痛越来越强烈,那种一和她靠近心跳就砰砰加速的感觉也再度出现,他对她的情也浓到了极致,这令他欢喜不已。
深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这一刻他无比的幸福,好像飞到了云彩里。
姬南初在感觉到凤尾玉佩光华的时候就转过头来,他那会儿正和姬家的长老说话。
还以为什么宝光,结果看到了相拥在一起的公孙玉和姜沉禾。
姜沉禾靠在公孙玉的怀里,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公孙玉揽住她的腰肢,按住她身上的披风。
两人那样子,那分明是久别重逢的爱侣。
他们一紫袍飞扬,一白袍如霜,拥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
那一刻,姬南初只觉得整个人都蒙了,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从未想过姜沉禾竟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她才会屡次拒绝他。
原来是这样的,不是害羞,而是不喜欢,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孩子。
好久好久姬南初才回过神来,这会儿姜沉禾已经把公孙玉抱在怀里,而公孙玉浑身都在发抖,汗水沾湿了他雪白的衣衫,他那样子好像是一个病入沉疴之人。
姜沉禾向玉颜招手,“还不快来扶你们家公子!”
玉颜很为难的挪了过来,姜沉禾要解身上的披风,却被公孙玉按住了,玉颜急忙从储物戒指中又取出了披风,披在了公孙玉的身上,知道他们家公子生怕身上的汗落到姜沉禾身上弄湿她的衣裳,立即把人接了过来。
姬南初见此,眼睛一亮,心想,“也许那人是她的朋友,忽然病发她才扶了他一下。”
又见姜沉禾眼中只有担忧,并没有爱意,愈发肯定了这个猜测。
姬南初欢喜不已,好像重获新生一般几步走了上去,一把扯下姜沉禾身上的披风,丢在了公孙玉的身上,之后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披风披在姜沉禾的身上,将她裹紧抱住,然后对她道:“不要披旁人的披风。”
姜沉禾的肩膀被他搂住,偏头看他,就见姬南初目光闪烁的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她,“那样我会吃醋的,真的会吃醋的……”
公孙玉见到姬南初,眼皮猛然一跳,他感觉这个人好像有点儿熟悉,尤其是他说话的口气,忽然间,脑中一串串的画面浮现。
公孙玉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好像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耳边隐约传来晨钟暮鼓的禅唱,那是佛界亘古不变的音律,他已听了数千栽,但更清晰的是眼前少女的声音。
不错,在他的面前坐着一名少女,她紫色的裙裾铺陈在淡金的砖面上,少女眉宇间稚气未脱,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也不知他之前说了什么,她玫瑰般的唇瓣扬起讥讽的弧度:
“她救了我的命,我自然要承了她的因果,她的仇敌便是我的仇敌,她所憎恶之人也是我所憎恶,莫说为她杀了一人,就是杀了万人又如何?”
他望着她,良久不言。
少女唇角始终是讥讽和他对视。
半晌他才道:“那么,她所爱之人,是否也是你所爱,这份因果,你是不是也要为她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