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晓纳闷,“突然跑那么远干什么?”
难道真的是那么厌恶他,躲着他?
姜天晓想到姜溪厌恶他时候的表情,也十分生气。
心想着,你厌恶我,我也躲你远远的好了,免得相看两厌。
但是两个多月过去,姜溪依旧没有返回。
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给自己找理由,“算了,还是去看看吧,反正北州那边的确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于是几日后,他就出现在中域北州的一座大城之外。因为他打听过了,姜溪就在那里。
只是,他见到姜溪的时候,姜溪正和一名英俊男子坐在高桥之上闲聊。
其实这男子姜天晓识得,且他和姜溪都识得此人数十年了。正是龙族的才俊,名为宴封的。
是代珵三十二叔的儿子,虽然资质比代珵差了些,也很是不俗。出现在北州,显然是有公事在身。
但是这会儿这两人并排坐着,中间相隔不足五个拳头的距离,这么短的间隔,显然两人关系很亲密了。
两人闲聊的内容就更加亲密了。
姜天晓向前走了几步,就看到姜溪很自然的冲那青年笑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道:“松原原来是吃的?”
“对啊!”那青年也笑道,“松原就是吃的啊,你是不是原先没有来过北州这边,松原在北州很出名呢。但凡来过北州的修士,都要去尝一尝松原呢。”
姜溪道:“家族没有出世的时候,我不敢到处跑。后来家族出世主要还是在中州历练。后来魔乱爆发又去了魔族,这是平生第一次来北州。”
青年哈哈笑了,“可不是,仙界这么大,你又这么小,没有去过的地方自然不少了。既然你没有吃过松原,我们正好明日一起去尝尝如何?”
姜溪眼睛笑得弯弯的,“那自然是好,我来的这两个月都忙坏了,正愁去哪里走走呢。”
姜天晓再也听不下去,死盯着这两人的后背,坐那么亲密也就罢了,明日还约会去吃东西。他再不阻止,指不定一会儿还会发生什么呢?
于是他手指向水中一点,顿时,河水中掀起十丈巨浪,姜溪和那位青年正聊得开心,只是慢了一点,就被淋了个落汤鸡。
好在二人是修士,那仙衣沾了水倒是没什么妨碍。
二人一边蒸干衣裳,一边向法术波动的方向望过去,就见一俊美少年就站在他们十丈之外,冷冷的将他们给盯着。
姜溪看到是姜天晓,非常的愤怒,“姜少主,你干什么!没看到这里有人么?”
姜天晓昂着下巴,翻着眼皮道:“本少在练习法术,哪里晓得你们在这里。”
姜溪气得直磨牙,很想上去揍这小子一顿,但是碍于身边还有其他人,她也不和他吵。
只是站起身来,示意宴封换别处聊。她惹不起,躲还不行么?
姜天晓见自己那一下都没阻止这二人,竟然还要换地方聊,哪里会让他们如愿?一个闪身上去攥住姜溪的手腕,道:“谁让你走了?”
姜溪手腕被他攥住,诧异的低头去看。
除了新婚那些日子亲密过,她和姜天晓见面一直彼此保持着距离,这样被抓住手腕的可以说是头一次。两人都有洁疾,互相嫌恶。
姜天晓也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有些突兀,违反常态。
但他脸皮厚,被姜溪发现端倪后,偏过头假装没看到道:“是家族里的事情要和你说。”其实他压根就没什么事情,不过是瞎编的。
而那边宴封听到姜天晓要和姜溪谈家族的事情,他自然在场不好。
纵然很是不喜姜天晓的无礼,也暂时告辞离去了。
姜溪看到宴封走了,才用力的甩开了姜天晓的手。刚刚她没什么动作,是为了给他留点儿脸面。
姜天晓手被甩开,自然没在意,反正这时候那令他讨厌的人走了。
所以,他反而笑了起来。
姜溪斜瞅着他,“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姜天晓却不理会她,径直向桥上走。
此处景色可真是长河落日,十分壮丽。
刚刚他觉得这地方不好,现在觉得这地方美极了。
当然最美的是身边还有个姜溪,似乎他还从来没有和姜溪一起去外面走过。
他一边走,一边想,越发觉得惬意。
姜溪看着他一直向前走,也不说话,却是急了,“姜天晓,你是在耍我吗?有事情赶紧说。”
事实上,她离开中州后,好不容易调整过来了心情,现在看到姜天晓,又让她想起伤心的事情来。
她像姜氏很多血脉一样,生性专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托身的那个人会不喜欢自己。
姜天晓听闻她两次催促,终于转过身来看她,“你就这么着急走吗?”他也有点儿生气。
她和他多呆一会儿能死吗?
他脸色不对,姜溪自然脸色更不好,道:“没错,我就是着急。姜天晓,你不会不知道我讨厌你吧?且你也讨厌我,既然我们相看两厌。还是赶紧把事情说完,及早远离彼此为好。免得互相厌恶。”
她这句话可谓是又刺痛了姜天晓的心,本来他刚刚把情敌赶走,高兴一点儿,就被姜溪给破坏了。
他死盯着她的脸,“好,我知道了,你讨厌我,我走就是了!”说完,他气得拂袖而去了。
姜溪吃了一惊,压根没有料到姜天晓会生气,看着他的背影,追上去道:“你不是说有家族的事情和我说么?”
姜天晓头也不回得道:“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姜溪听闻,嗤之以鼻,也是转头,朝另一个方向拂袖而去,道:“果然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