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太后大喝一声,她环顾四周,铁青着脸色说道:“按我吴越国‘死子继、兄终弟及父’的规矩,皇位理应传给菰亲王才是。更何况,皇上在哀家之处养病多日,多次跟哀家提及过要将皇位禅让于菰亲王,更要哀家安排今日这翻召见,好在众臣面前禅让皇位。”
皇后上前一步,冷笑道:“太皇太后当真说得好笑,皇上最后禅位于豫亲王,乃是这里在场的数十位大臣、亲王、王爷和嫔妃们都有目共睹之事,有耳共闻之事。太皇太后怎可以一已之私,端误了新皇御极。”
太后冷哼一声,转头望向蓝言轩叫道:“蓝卿家,哀家问你,皇上病重之前,可曾对你提及过豫亲王,他是怎么说来着?”
蓝言轩跪在地上,面露犹豫之色,被太后断喝一声“说!”之后,方才轻声说道:“性好高而不虚己,因循懒惰则柔过于刚。”
太后又是冷哼一声,叫道:“好,恒王,哀家问你,当日菰亲王来京,皇上设下家宴为其接风,皇上与皇后是为了何事当众争吵,以至于皇上盛怒之下协菰亲王之手拂袖离席?”
她这一问,突的走出位身着紫衫英俊挺拔,温文尔雅的男子,想来便是那位恒王,他恭身说道:“禀太皇太后,皇上临终之是将皇位传于豫亲王,在场的诸位大臣和娘娘们都可做证。太皇太后,您……还是让先帝遗体先入土为安方好!”这位恒王竟是避而不答太后的问题。
“大胆!”太后勃然大怒“皇上不过刚刚大行,你就敢蔑视哀家,转而回避害哀家之所问。”
恒王躬身答道:“臣不敢,臣奉请太皇太后遵照先帝遗旨,以慰先帝在天之灵!”说着俯身跪了下去。
与他站在同一列的群臣见他跪了,也都忙着跪了下去,口中叫道:“奉请太皇太后遵照先帝遗旨,以慰先帝在天之灵!”只蓝言轩这一边的臣子却面面相觊,显得不知所措。
太后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浑身发抖,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都想要造反吗?”
密室里虽无一丝冷风吹过来,但我却仍是觉得彻骨寒意,冷浸沁髓。
蓝言轩环顾四周,脸色突变,冷笑道:“老臣听闻恒王权高势大,宫内宫外都有心腹密如罗网,即使前线统兵将士也多有你的门生故吏,故此违逆太后,也是没人敢说半分。先帝遗命,老臣必定遵旨,但先帝大行,举国哀恸,老臣自感不甚悲哀,故此先行告退,待先帝小殓大丧再行请罪!”说着,竟是带了他身后的一班大臣拂袖而去。
蓝言轩走了,但他表明了立场,已经是同意豫亲王,如此一来,其他还在观望的大臣也不得不纷纷表态。满朝文武,竟有一大半恭请太后遵照先帝遗旨,有几个言语激烈的,已经隐隐流露责备出太后牝鸡司晨之意。太后这方面也有几位大臣支持,但却显得有些势单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