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如今身心疲惫,也没有这个心情来看一眼这批即将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人,只淡淡说了句“免礼。”便匆匆向主殿——韵海殿内走去。
才一进韵海殿,满屋子的太监宫女们就呼呼拉拉的全都跪了下来,口中呼到“给姑娘请安。”
我顿时烦腻起来,语气也有些不太好了“谁是这里的领事,给我出来。”
这时,有一太监和宫女跪着向前挪了一步道:“奴才吉祥,(奴婢洁华)给姑娘请安。”说着俩人又磕下头去。
我烦燥无比的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弄这些个烦琐的礼义,弄得我头痛得紧。我喜欢清静,不喜欢热闹,别弄这么一大屋子人在这我面前,没得让我瞧着都心烦。”
吉祥和洁华俩人顿时惶恐无比,磕头谢罪道:“奴才该死。”
我看着他二人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下刹时软了起来,叹道:“叫下人们都跪安吧。我累了!只一条,别再给我跪来跪去,奴才长奴婢短的,我嫌舑咕!”
一群人顿时喧嚣大气也不敢吭一声,悄悄地退了出去,洁华却是留了下来服侍着我换下身上这身衣服,换上白色的袍子。我猛然发现身上的白袍颇为眼熟,一问之下,这才知道,早有宫人将我留在宫外的所有衣物都带了近来。我心下一沉,任由着洁华侍候我梳洗一翻,才扶我上床睡觉。
可实际上,我哪里有半分睡意?我躺在那儿,心如轮转,有无数个谜团在脑海似滚雷一般翻涌。我为什么会成为席花晨?席花晨的真正身份是什么?翼之到底去了哪里?当今皇上到底是谁?梨嫣说不是翼之,那么,难道是菰亲王?又或者是翼之的四叔琥阳王?那个太后到底是谁?她提到皇上和我的关系时,语气为什么这么奇怪??还有,梨嫣和翼之都提到了天杀组织,派出杀手的人,既不是梨嫣,也不是冷雪,那么还会是谁?除了冷夫人之外,我到底还得罪过什么人,是谁这么恨我,非要将我置于死地不可?
还有,冷雪又怎么会是梨嫣的亲妹子?难道说,梨嫣竟也是冷夫人的女儿?冷雪腹中的孩子又到底是谁的?梨嫣口中所说的“他们是不会放过她的……”这个他们是指谁?
当日恒王说我是被人五花大绑送到他府上的,那么,把我送到他府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恒王本来是想杀我的,可在关键时刻竟然听了几句话后,就没有杀我,显然是有人告诉他不要这么做,那么,这个人是谁?恒王明明那么恨我,又为什么肯听这人的话,暂时放过了我?
还有……还有就是我的姊姊,姊姊她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还是只是孟忆柳骗我的借口?姓孟的,又怎么会知道我就是薛神医,而且还知道我躲在翼之的军营中?唉,最最可恶的就是赵子聪这家伙,在过去的十几天里,我一直想派他去查姊姊和孟忆柳的下落,可这厮却已不得离开我半步为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