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明知我不会做,那为什么……”
“嘘!”他的食指轻轻压在我的双唇之上“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快点穿起来吧,不然,该迟了!”等承哲的圣驾到达景仁宫的时候,整个景仁宫中已经是吵嚷嘈杂,乱成一团了。整宫的侍奉奴才,全都发着抖,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承哲匆匆忙忙地走进宫内。
一个宫女跪在地上,凄凉无比的哭喊着“皇上明鉴,娘娘方才喝了皇后送来的极品御酒后,就一直不舒服,直说腹痛,后来就……就开始大口大口喷血,求皇上为娘娘作主呀!”
望着盍宫痛哭的宫女太监,我的心里只觉得无比哀伤,贤妃娘娘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只怕都要受到牵连,说不得会定个侍奉不周的大罪,一并处死的。
“好了好了,全都给朕闭嘴在!”承哲三步并两步走到晕死在床上的贤妃面前,轻轻摸了摸她那苍白如纸的脸,脸上露出伤心难过的神色,突然转头厉声道:“御医呢?御医在哪儿?朕的贤妃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这样了,你们到是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那位御医正回话,却听门口又是一阵急促的声响,皇后的身影已是匆匆地走了进来。她显然已经得贤妃“不好了”的真相了,一脸的怒容和煞气,上前道:“皇上,贤妃怎么会……此事非要彻查到底不可……”
“此事确实要一查到底,但朕现在关心的是贤妃的死活!”承哲面色一沉“皇后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怒容和煞气在顿时转变为惊讶和委屈,皇后的面孔在瞬间变得一片苍白,她略微有些烦乱的伸出了手,手心向上,这是一个古老的乞求的姿式,她仿佛是想向承哲乞求些什么,或许她是想乞求得到他的信任,表明自己的清白。但很快,她便低下了头,一抹凄清惨淡的苦涩笑容浅浅挂在了她的唇边。
此时,德妃、惠妃、淑妃以及居住在景仁宫附近宫室的一众妃嫔都已被引来了,见到贤妃的脸青唇白,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模样,不禁害怕,相互拥在了一起。
“好了,都涌在这里干什么?没事的嫔妃全都给朕回自己寝宫里。”承哲皱着眉,仿佛在竭力压制着心中涛天的怒意,只那一双冰凉深邃的黑眸里隐约的有着些许讥讽的笑意。
待将一众看热闹的妃嫔赶走之后,他方才开口问道:“御医,朕问你,贤妃这是怎么了?”
“禀皇上,贤妃娘娘是中毒了。微臣查过,毒就下在贤妃娘娘桌上那杯极品御酒里。”那御医抬头回答道。我见了他的面孔,却是惊得差点叫出声来。这位御医竟是当日与我斗过医的孟立波。他显然也见到了站在皇帝身边的我,惊讶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逝。
虽然景仁宫的宫人心中有数,但孟立波这么肯定的答复,却似一石击起了千层之浪,将盍宫的宫婢全都惊得呆了。宫人的脸色在一瞬间极其尴尬,她们偷偷地向皇后望去,但是生怕皇后发现,又飞快的低下了头。
“好,好,好。好一个极品御酒!”承哲仿佛被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屋中那只上好的金丝檀木桌掀翻。那杯有毒的极品御酒也掉在地上迭了个粉碎,毒酒流了一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