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窒,问道:“你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皇后在操纵?!”
“你忘了当初冷家老奴之事了?!难道你又没看见银衣处置你姊姊时,她在快意的微笑?!”忆柳叹了口气“只有皇后这种背景的人,才会请得动那样的高手。她趁着皇上出宫,让舒婕妤知道了自己没有怀孕的真相。皇后算准了舒婕妤慌乱之下,必然要想法子遮掩,也算准了你那倒霉的马屁精姊姊每天会在这个时候去见舒婕妤,更算准了舒婕妤会因此嫁祸给你姊姊。至于,银衣,早就对你姊姊和小皇子虎视眈眈,还不借着这个机会铲除她们母子俩?!故而,才会把小皇子放到淑妃那里。如此一来,一箭数雕,皇上回宫,见你姊姊母子双双被害,只会怪罪银衣,而她则完全跳出这是非之外。到最后,她必定会想办法捅出舒婕妤假孕一事,如此一来舒婕妤自然难责罚。皇后的这一招当真好不阴毒,若非天见可怜,使得皇上提早回宫,银衣、舒婕妤、你姊姊、小皇子四人无一能够幸免。”
“你忘了当初冷家老奴之事了?!难道你又没看见银衣处置你姊姊时,她在快意的微笑?!”忆柳叹了口气“只有皇后这种背景的人,才会请得动那样的高手。她趁着皇上出宫,让舒婕妤知道了自己没有怀孕的真相。皇后算准了舒婕妤慌乱之下,必然要想法子遮掩,也算准了你那倒霉的马屁精姊姊每天会在这个时候去见舒婕妤,更算准了舒婕妤会因此嫁祸给你姊姊。至于,银衣,早就对你姊姊和小皇子虎视眈眈,还不借着这个机会铲除她们母子俩?!故而,才会把小皇子放到淑妃那里。如此一来,一箭数雕,皇上回宫,见你姊姊母子双双被害,只会怪罪银衣,而她则完全跳出这是非之外。到最后,她必定会想办法捅出舒婕妤假孕一事,如此一来舒婕妤自然难责罚。皇后的这一招当真好不阴毒,若非天见可怜,使得皇上提早回宫,银衣、舒婕妤、你姊姊、小皇子四人无一能够幸免。”
“皇后可真是太狠心,也太聪明了!!”我神色恍惚地说道。
“是呀,难怪皇上要说夹竹桃愈是开得灿烂,便愈是剧毒无比。好在舒婕妤长了一幅梨嫣的花容月貌,否则,必死无疑,只是她这翻做法,令得皇上愈加痛恨她这张脸,只怕今后她再也不会受到圣庞,当真是可惜得紧。”
“那也是舒婕妤自作自受,她若是心存恶念,又怎么会堕入别人的陷井?!”我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中那杯已经放得冰凉的梅花茶一饮而尽。
忆柳突地白了我一眼道:“你也真是的,现在仍是这冲动的性子,刚才幸好我拉住你,不然你就这么冲去去岂不糟了?!皇后存心要置你姊姊于死地,你这么冲出去,岂非连你都要糟!!”
我嫣然一笑,淡淡道:“第一,众所周知,我跟她关系极好,她现下出了事,我当然要表现得焦急无比,冲动万分了,我这样的表现落在皇后和皇上的眼线中,这才合情合理!!第二,我若不表现出冲动莽撞的模样来,皇上回来了,必定会觉得我心肠歹毒,不顾手足之情,他若是再对我心生不满,我怕我在这宫里就更加难熬了。”
忆柳瞪大了眼睛问道:“敢情你是算准了我俩会拉你,所以才装成这样,那要是我们俩个没拉你呢?!”
“你们二个当时要是不拉住我,我就只好硬着头皮冲出去。说不得我就要以送给皇后的那张方子为文章,逼着皇后表态,先把她保下来再说了。”我叹了口气道:“我承认,当时我心里的确十分焦急,但,我已经再不会向从前那样为她不顾一切了,如今我所做的,不过是演戏罢了。”
正说着,玲珑带来消息,说是皇上宣传刘太医,命刘太医将舒婕妤脉案呈至圣前,不想竟发现刘太医贪暖将暖炉烧得过旺,以至于闷死在了太医院,舒婕妤的脉案更是不小心掉在了火里,烧了个干净。
听到这个消息,忆柳大是嗤鼻道:“欲盖弥彰,皇后下手可真够快的。”
我长叹一口气“在这深宫之中,不管是宫女、太监,还是妃嫔、官员,皆都是人命薄如纸。这个地方,外表华丽非凡,实则肮脏无比,我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忆柳侧过头看着我,眼神出奇地严肃“皇上已经对你进行禁足的告诫,你千万不可再擅自胡来。否则,大祸必至,连我和玲珑都要跟着你倒霉了!!”
承哲这位皇帝金口一开,我便重新被禁了足,可我还是在当夜溜了出去。因为今天,是梨嫣的忌日。
我和梨嫣根本没怎么接触过,但我却被她的风采所折服,最重要她对我有救命之恩,而我,却未能完成她临终之愿护住冷雪周全,我自觉亏欠她甚多,所以在她忌日之时,无论如何也要到她的芳菲宫去拜她一拜,跟我同去的,自然还有对她忠心耿耿的含烟。
在机灵的含烟掩护之下,我们一路避过巡夜的大内侍卫,来到了芳菲宫。
失去了女主人的芳菲宫在这样一个夜晚显得分外静寂孤寥,空空荡荡,冰冰冷冷宛若一座毫无生气的坟墓。
含烟轻轻推开门,那门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吱呀”之声。
“含烟,你确定皇上喝醉了,已经睡了吗?!”我轻声问含烟,一阵寒风当面吹来,寒意逼人,我不由紧了紧披风,向含烟这边靠了靠,心里却隐隐升起一种不安,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是呀。今天皇上为了安抚静柔夫人,哦,不是,是贤妃娘娘,特意备下酒菜,皇上和娘娘都醉了呢。”含烟一边拿出祭品,一边轻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