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妹妹,本宫听闻你有孕之时,曾有大逆不道的恶贼,对你多加谋害,以至于皇上和太后不得不下令封宫护你。你生了小皇子之后,这样的谋害愈演愈烈,甚至于有一次还害得小皇子中了剧毒,若非枯叶道长在场,只怕小皇子性命不保,可有此事?!”皇后看似闲聊一样问道,语气平淡。
姊姊浑身一震,站起来恭敬回答道:“回皇后,皇上和太后下令封宫,是因为监天寺扑卦而至,宫中宫女众多,曦儿命中不易与阴人相冲,所以皇上和太后才下令封宫,不许各宫姐妹前来看望曦儿。至于曦儿中毒一事,这个……这个……也不过是,是,是吃错东西而已。”她支支唔唔地解释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在说谎。
皇后微微一笑,并不搭话,而承哲的眼睛却危险地眯了起来。
“皇后今日大张旗鼓地将众人聚集,原来是为了无色的事。”他淡淡的说道。
“皇上,臣妾是为了贤妃妹妹一事,也是为了臣妾自身,更是为了后宫各位妹妹的将来着想,所以今天不得不如此大张旗鼓。”皇后突然下跪,垂泪道:“求皇上给臣妾作主!!”
见皇后盈盈拜下,承哲立刻伸手扶住,语气之中又是急切,又是心疼“皇后,你这是作什么?!你身体不好,有怀着龙胎,有什么事,只管跟朕说,何苦要这样?!”
“皇上,此事干系到臣妾腹中这无辜的孩子,更干系到后宫各位妹妹将来的皇嗣,臣妾实在是不得不如此啊!!”皇后哀婉啼哭道。
“好好好,你先起来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皇后,这后宫不是交给你打理的吗?!朕看谁有这样泼天大的胆子,竟敢不听你的话。”承哲将她半扶半抱而起,令她重新依靠在御塌上。
皇后缓缓坐定,随即向暖玉使了个眼色,暖玉走入内殿,不一会儿,捧出一盆花来,远远放在大殿门口。这花的花型极为特殊,更特殊的竟是花枝上开着七朵不同颜色的花,红花胜似火,白花洁如云,绿花纯如玉,黄花柔似娟,蓝花深似海,紫花美若蝶,粉花若樱唇,端得是美不胜收。这花一拿出来,便让殿中诛妃齐齐惊叹。可我注意的却不是这盆花,而是捧花的暖玉,手上竟带着厚厚一双鹿皮手套。
别人看到这花之时皆是满目惊叹,可银衣看到这盆花之时,脸色愈发苍白。
承哲显然也注意到暖玉的那双鹿皮手套,不禁挑了挑眉,却见皇后抬头看了一眼银衣,恶毒地一笑,淡淡道:“皇上也知道臣妾并无其他爱好,不过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罢了。是以,有人给臣妾送来这盆七色花之时,臣妾十分欢喜,简直就是神若珍宝。后来臣妾听人传言说殿中放花,会引来花神投胎,臣妾一心求子,所以将这些花花草草全都移了开去。”
我看了笑得稀奇古怪的忆柳,顿时大悟,难怪这坤宁宫里半朵花都不见,敢情她骗皇后说殿中有花,会生女子,这还不把一心求子的皇后给吓得把花统统移掉?!
皇后轻叹了口气道:“这盆七色花实在太过美丽,臣妾不忍将它弃之,所以,就把它放在小宫女容春的屋里,着她好生看管这盆花,谁知道……谁知道这容春,原本还是好端端的,不知怎么竟然,竟然就生起病来,她是臣妾从娘家带来的丫环,臣妾自然不忍看她病得愈来愈重,因此,便叫了李太医来替她诊断,经李太医诊断,她……她竟是因此花而中了毒,此花毒性甚强,容春无药可医,昨儿夜里竟已经死了!!”说着轻轻捂口,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