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等她说完,向玲珑使了个眼色,霍地一下蹦起来,跳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往地上一扯。含烟冷不防我又跳起来出手打人,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拦我,却不料被玲珑一把抱住。就这么一个呼吸间的功夫,姊姊就已经被我放倒在地上。我也不管会闹出多大的响静,翻身骑在她身上,抡起拳头就冲她脸上招呼。只一拳,便听得她“哎呀”一声惨叫,瞬间有鼻血冲出,将她那厚厚的面纱都染成了红色。再想要打时,含烟已经甩开玲珑,冲了过来,点了我的穴,把我从姊姊身上拉开。
眼见姊姊眼露凶光,我还未等她站起来,就惊天动地的叫道:“绿鬓!!绿鬓!!”
含烟无奈,只好立即给我解穴。
绿鬓应了一声跑了进来,见到我们这幅模样不由惊诧地眉毛都引起来了“哎,这是怎么回事?!贤妃娘娘,您怎么流鼻血了?!”
我含泪道:“姊姊她刚才磕头实在磕得太猛了,不知道怎的就把鼻子给磕破了。”
绿鬓闻言脸上露出古怪之色,显然是并不相信。
姊姊也不解释,只用森冷的目光盯了我好一会儿,方才冷冷道:“含烟,我们走!!”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站起来走近忆柳身边,贴近她的耳朵,喃喃低声道:“忆柳,你千万别走那么急,我这就找人下来服侍你!!”
失魂落魄的回到宫中,淡金的日光已经婉约地从殿外照入殿内,我浑身僵直,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身边承哲皇帝的面容一半浸润在黑暗中一半却显于明亮之中。他等了我整整一个晚上,等我来拜见他的时候,我就被他拉到了西侧殿中,虽然是极终温柔,但我不曾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会强行要了我。
“飞雪,朕知道孟忆柳的死令你十分伤心。不如,就此迁出乾西馆,住进霅溪馆里可好?!”他的热唇细细的从我的脖颈慢慢而下,一直到裸露的胸口,然后他一个翻身,再次压在了我的身上,声音愈加低沉迷糊“你知不知道,这些日了,朕好想你——方才朕见到你如此哀痛的模样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皇上,你……”我又恨又怒,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气息起伏之下,倒反而令他更加痴迷,他浑然不顾我的恼怒与反抗,再次在这样的情况下强行要了我。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激情才平息下来,门外,有吉祥诚惶诚恐的声音传来“皇上,淑贵妃已按皇上的意思,将孟美人晋为淑仪,按查定例美人薨逝辍朝二日,大内以下宗室以上此二日穿素服,但孟淑仪……她是逝于非命,以德妃之意一切从简。奴才不是特来请奏皇上,是照定例遵行还是一切从简?!”
承哲看了我一眼,我自是知道忆柳在他心中毫无地位,否则,以忆柳跟他的多年的情份放在那儿,德妃又岂敢把人放到安乐堂去?!当下也顾不上着恼了,满脸哀求地望着他,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脸,方才懒洋洋地说道:“孟忆柳也算是跟着朕的老人了,虽然出身不好,也没什么亲人,且一直在乾西馆里静养,但该给她的,还是要给她。你跟德妃去讲,就说是朕的意思,还是要照定例遵行,所有应行预备一切事宜俱照其位份预备。”
待到吉祥告退之后,他才转眸看我,笑道:“飞雪,朕这样处理孟忆柳的生后事,你可满意?!”
我见他提及忆柳的死时,竟是如此木然冷漠,轻蔑绝情,心中悲怆怅然之极,差点一巴掌向他脸上拍去,总算及时低下头,轻声道:“多谢皇上!!”
承哲目光熠熠,目不转睛地望定了我,低哑着声音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是否应该答应朕搬回来住?!”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有意无意地在我的耳边摩擦着,我只觉得一阵阵燥热的气息呵在耳边,整个脸颊都有种热麻得令人难以忍受的感觉。
果然是不肯再放过我了。
我咬着牙唇,缓缓沉敛起胸中的悲愤欲狂,幽幽叹道:“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答应。”
“说吧,什么事?!”他一手撑着腮帮,斜倚于床上,眉目间一派悠然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