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这么点距离,瞧你们几个跑得。”云靖帝听得也心烦,挥了挥手,“行了,别喘了,快过来给无忧公主看看。”
“是。”众人上前,垂下头为坐在一旁的云晚妆把脉。直到几个太医依次把完脉,围在一边商讨了会儿,那位年轻的太医才转过身,开口道:“启禀皇上,公主并无大碍。”
“夏太医,你确定?可是刚刚公主明明脸色绯红,你确定不是生病了?”
那位叫夏太医的男子再次瞟了眼云晚妆,肯定道:“皇上放心,臣和其他几位太医互相讨论过了,无忧公主确实无大碍,想必是情绪比较激动,才会导致脸色有些发红。”
“那就好。”云靖帝这才放下心来,挥手让那几位年纪大的太医下去了。
“妆儿,这位夏太医,你可觉得眼熟?”
直到云靖帝发话,云晚妆这才注意到,刚刚那几位太医里面,就这位夏太医比较年轻,且说话分量重,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隔了太久,妆儿不记得了。”
云晚妆话一说出口,垂手站在一旁的夏太医眼神一暗,不自觉地拉紧了肩上药箱的带子,自嘲地笑了笑,“公主那时年幼,时间又过了这么久,自然不记得微臣了。”
“这位夏太医,是上一任太医院院使夏宗海大人的儿子,夏听蔚。”
云晚妆这才想起来。每次母妃或者自己生病,总是夏院使亲自过来替她们看病,来得熟了,夏院使有时候还会把他的小儿子带过来,既是陪她玩,也是希望这个小儿子能通过看他行医,在医术方面进展得更快。
“我想起来了,夏哥哥以前还经常陪我玩呢,只是这五年夏哥哥变化好大,我都认不出来了。”云晚妆高兴地上前,拽住了夏听蔚的衣袖。
“你这丫头,我看听蔚变化也不大,明明是你把人家忘了,还怪别人。”云靖帝坐回了座位,徐公公眼明,立即派人上茶。
“都坐着吧,听蔚你也坐,就别拘泥了,你以前跟妆儿一起玩,现在怎么倒跟你爹一样,拘谨得很了。”
夏听蔚依言坐下,接过茶盏,“爹说,君臣有别,屡次在家告诫听蔚不要在御前太放肆了。”
“妆儿,你看,大灰狼露出尾巴了。听蔚,这才说你拘谨呢,你就在朕这儿告你爹一状,小心你回去又是家法伺候。”
“原来夏哥哥除了容貌变了点以外,其他的果然并没有什么变化。”云晚妆撇撇嘴,“夏哥哥以前就淘气,还带我去掏鸟蛋呢,结果被夏院使逮住了,他还说是我想要鸟蛋,害得母妃还把我说了一顿,我那晚还被罚抄书呢。”
“看吧看吧,听蔚,看来就算朕想在妆儿面前给你点面子都不行了,人家都对你知根知底了,你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不过妆儿啊,你夏哥哥容貌哪里变了啊?朕瞅着没什么啊。”
“原来皇上特地把微臣叫过来,是公主想要告状,那公主说,想要微臣怎么挽回在你心中的形象?”
云靖帝笑笑,徐公公果然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想让这夏家孩子过来陪妆儿说说话,他还没吩咐呢,徐公公就特地把这孩子给宣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