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云晚妆不敢怠慢,“唰”的一下就把手放在夏听蔚面前,夏听蔚乐了,一边上药一边回头对绿悠说道:“看见没有,就这么生龙活虎的,哪儿能出问题?这手伸的速度之快,跟我玩刀切药没多大两样吧?”
绿悠语塞,嘟着嘴站在一旁不语。她也曾听过夏太医嘴毒的传闻,没想到这短短的三四个月,她就领教了好几次了。她不过就是关心则乱嘛,至于这样说自己和公主嘛!
“我说公主,这段时间,我的医术长进不少,特别是关于人体手上的构造,我几乎闭着眼都能知道哪是哪儿了,真是托了您的福了。”
“那是夏太医悟性好,与别人无关。”
“连老爷子听闻我一个月大半时间不是帮皇上办事,就是帮您治病开药,在家里都难得地夸了我,这是不是也算是托您的福?”
“那个……能者多劳嘛,这样别人才不会说夏太医整日在宫中无所事事,而且这样不也有利于夏太医在皇上面前长脸吗?”云晚妆抬头打着哈哈,心不在焉地瞟了眼四周,祭荼不在,看来昨天受伤又在房间复原了,她突然觉得手上一痛,连忙回过神来,连声惨叫,“痛痛痛,夏哥哥你轻点!”
“知道痛了?”夏听蔚冷哼一声,这才又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就是要她痛一痛,才知道吸取教训,“还乱不乱来了?”
“不敢了不敢了。”云晚妆摇摇头,知道重点来了,夏听蔚又要开始像老人般唠叨了,又不敢不听,只得做出虚心求教的姿态。
“你好歹也是我国最尊贵的公主,你在外受伤没什么,我看不见,可以不管你怎样糟蹋自己,可是你回宫了,处在这个权利包围的皇宫里,你手握生杀大权,结果呢?结果隔三差五你要么是受伤,要么是受流言围攻,被别人冷眼相待。你说说你,你有什么用?”
“咳咳。”云晚妆想要说话,却又不敢说,担心一说又引得他长篇累牍的,只得咳了一嗓子,继续低着头聆听。
“你觉得我这个太医老是带着药箱往你这里赶很光荣是不是?你觉得别人的流言你无所谓是不是?你觉得这些伤害只要忍一忍就云淡风轻了是不是?最开始有人在你食物里投毒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禀告皇上,杀鸡儆猴。你倒好,说什么不要伤及无辜,就让这件事翻篇了,要不是因为那段时间我每到饭点就带着茯苓陪你吃饭,那投毒的见这样做没戏,才就此收了手,怎么着,你还想我陪你吃大半年的饭啊?”
“其实我是觉得吧,我那时候刚刚回来,没这个必要,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看……”
“看什么看,你还好意思说,祭祀大典,何止洛邑,整个云罗国都在张扬着你无忧公主不顺天意的事,要不是皇上殚精竭虑为你挡住了这些流言蜚语,你早就被抬出去烧死了!你倒好,皇上要处置礼部尚书,你可怜兮兮地跑去求情,说什么他只是为了女儿好,看在同是父亲的面上,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