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亮了,无踪公子只是默默一句话:“等我,我会回来守着你!”
听到了身后轻轻的脚步声,可手中的面具依旧懒得戴在脸上,他知道,东靡舞就要下葬了,这里就要变成没有人烟的一座空空竹楼,他有些舍不得!
颜凌玉看到无踪公子手中的金面具,有那么一股冲动,想要看看他的真面目,可是却收住了这样的想法,他此刻,用自己的真面目面对的,是东靡舞,而不是别人!
一大清早,所有人都默默拜祭了东靡舞,只有小怜哭哑了桑子,小怜的印象里,只有易君墨跟东靡舞是她的亲人,小小年纪,也明白死亡的意义,小丫头一双小手死死的抱着易君墨,似乎生怕易君墨也离开一样,这眼泪,可能包含了更多的恐惧,所以任由易君墨抱着。
无踪公子亲手将东靡舞下葬,谁也看不到面具后面是何表情。
门前,无踪公子与易君墨四目相对,此刻春风料峭,带着寒意,易君墨搂紧了小怜:“林公子,君墨多谢多年来的照拂,为了舞姑姑,我也不会与林公子为敌,我只想带着小怜寻个安静处生活。”
无踪公子只是微微点头。
四个人,在竹楼前分道扬镳。
颜凌玉独自骑着马,总感觉怀中的逐蝶心法更加厚重,这一夜,是无踪公子单独的守在东靡舞的灵前的,而颜凌玉不由自主的拿出了这套心法,这上面东靡舞写下的那些字迹,似乎还没有完全干透,也似乎带着东靡舞的一些气息,让她不住的翻看。
从一开始的寄托哀思,到最后细细品读这内容,最后,颜凌玉终于领悟,东靡舞用了逐蝶心法最强悍的功力,将自己的生命灌注给了无踪公子,颜凌玉只是默默有种对生命的敬畏承诺,我一定要修炼逐蝶心法,日后,一定要为无踪公子的反噬,做点什么!
无踪公子手中拎着那金色面具,默默站在东靡舞的灵前,这是他又一次的摘下了面具,颜凌玉依旧站在原处,没有追上去看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无踪公子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最终,他还是带上了那金色的面具,离开了已经面目全非的竹楼,继续踏上了路途。
他们出发,自是朝着鹰嘴峰而去的,在无踪公子了解到颜凌玉问出的那些话的时候,一句话没说,但是心中却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
再次上路,无踪公子依旧小心,但是却没有了之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出来追杀他们的刺客,路上倒是平静了不少。
而颜凌玉为了化解无踪公子的忧郁心情,刻意跟他说了许多话,慢慢的,无踪公子的脸上才有了一些别的表情。
苍穆皇宫之内,白沿君带着一种戏虐的笑意看着赫连明轩:“想不到,殿下竟然在这个时候,命犯桃花!”
“白沿君,闭上你那张贱嘴!”赫连明轩恼火的看着白沿君,无情回击。
“要不是因为你的到来,我那位皇姐就不会慢慢的放下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便不会涉足这么多的朝政,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你么!”白沿君环抱双肩,对赫连明轩的怒火视而不见。
“你父皇到底怎么回事,在暗地里养个王爷,有意思么?”赫连明轩刚从穆皇的御书房出来,想要将这宁王的头衔还回去,可是苍穆皇帝却油盐不进,就算赫连明轩说什么都不会帮忙,可是这位苍穆皇帝就是不收回那道密旨!
白沿君摇了摇头:“我觉得,有时间还是去研究一下我的酒比较好,至于我父皇怎么想,我一点也不想猜。”
“你……”赫连明轩看着那道密旨,就好像一块烫手的山芋,让他不安心。
白沿君却并不想开解赫连明轩,反而有些幸灾乐祸:“你是怎么回事?我这位皇姐那么心高气傲,难道你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绝了她的心思么?还是你根本就想当我们苍穆的驸马?”
赫连明轩突然之间一拳头挥舞过去,拳上的劲风吹乱了白沿君的发丝:“白沿君,你不要得寸进尺!再忍耐几天,你的父皇,你的皇姐,就再也找不到我这个人!”
“想不到,殿下也需要忍耐……”白沿君并不理会赫连明轩已经爆发出来的怒意,而是继续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