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
白雪盯着这人看了一会儿,这个打扮怎么就那么像那个洛书呢?
他双目紧闭,胡子满脸,还真是看不清这个人原本长什么样子,有一种预感萦绕白雪的心头,她走上前,伸手想要摸这个落拓汉子的脸。
没有想到,就在白雪的手靠近他的一霎那,手腕忽然一沉,被抓住了。
白雪心中一惊,看了一眼那个汉子,他还是和刚才一样闭着一双眼睛,像是还在醉梦中,但是他抓着她的手如此用力,也许是因为防备心很强吧。
白雪如此想着,就想要从那个落拓汉子手中挣脱,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挣脱不开,她调运了自己三阶的灵力也挣脱不开。
再看那个落拓汉子,仍旧笔者一双眼,丝毫没有睁开的迹象。
白雪感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他抓的麻了,在这样下去,她这只手会因为血液流动不畅而废掉的。
从腰间取出银针,白雪对着落拓汉子的手就要扎。
她这一扎,在银针的针尖触碰到落拓汉子的时候,那个人的手忽然就松开了白雪。
白雪扬唇冷笑:“怎么?不装了?”
“啊……”躺在地上的落拓汉子睁开双眼伸了一个懒腰,他其实早就在绊住白雪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懒得睁眼,后来白雪将他拉到路边上他也是知道的,他本想着白雪将他拉到路边之后就会走了吧,没有想到白雪竟然想要伸手摸他,他最不喜欢别人主动的靠近他的身子,所以这才出手。
当然了,他主动靠近别人除外。
他平日还是非常喜欢在姑娘身上揩油的,他刚在在抓着白雪的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妙龄的姑娘,皮肤娇嫩,给人的触感不错,他睁开眼睛是准备蹭点豆腐吃的。
只不过,在他看清了白雪了容貌之后,顿住了。
两个人的距离并不算远,但是在大雪之中,纷纷落下的雪花在他们两个人中间遮了一个天然的幕帘,以至于近在咫尺的白雪竟然没有发现落拓汉子那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落拓汉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油腔滑调的说道:“姑娘打扰在下睡觉,也不赔礼道歉,还想用针扎在下,实在是太不厚道了些。”
声音不是他!
在落拓汉子开口的一刹那,白雪脑中闪过了这样的一句话。
既然这人不是他,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和一个流浪汉废什么口舌了,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以后不要再睡在大路中央之后就离去了。
飞舞的大雪中,她远去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和寂寥。
落拓汉子一直看着白雪的身影消失在雪幕中,这才叹息一声站起了身,他也懒得拍掉身上的雪,将两只手揣在一起,勾起脖子就走了。
破落的小院子,门上的木板破了好几块,从破掉的缝隙看过去,里面也是一派萧条景色,里面屋子的窗户也是破旧的,地上的白雪已经积了很厚。
如果不是院子里传来一声狗叫,白雪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无人居住的院子了,毕竟这都吃晚饭的点儿了,里面却一点儿炊烟都没有。
不过,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她在城中绕了一天,终于将那些人家的人全部看清楚了,但是没有一个是简弋。
两年之内搬迁过来的新户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如果这一家也不是的话,她可就要头疼了,毕竟那意味着她要从头来过,将整个镇子上的人挨个问一遍。
这个镇子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足足住着千户人家。
查找整个镇子和查找这十几家人,那工作量何时成次方的往上涨啊。
白雪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院门,她应该不会这么点背的。
白雪刚刚走进院中,院中就有一个老黄狗对着白雪叫唤,白雪淡淡的看了它一眼,说道:“你别叫,我不是来偷东西的也不是恶人,我只是来找个人而已。”
在听了白雪的话之后,那个老黄狗安静了下来,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恐惧。
没错,是恐惧。
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但是就是感到灵魂在颤抖,如果不是为了尽忠,或者假如他是一只野狗的话,才不会对着白雪叫唤呢。
当然了,这只老黄狗只是一个没有智慧的普通动物,所以本能才会更为强烈。
“有人吗?”白雪站到院中喊了两声,但是没有人应,屋子里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难道说这家人都出去了?不大可能啊,白雪看了一眼地上的积雪,他们院子里的积雪足足到膝盖那么深,只是这一天暴雪的结果,说明这家人昨晚没有进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