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邀回了阴阳宫,又是摔花瓶又是摔杯子的,跟一个气急败坏的小孩子一样。
阴阳宫的下人们此刻是有多远跑多远的,否则被砸死了他们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莫娴儿听到动静也是不敢靠近颜如邀的,要说颜如邀正常起来还好,她发个嗲叫几句颜哥哥,他颜哥哥说不定还能多看她几眼,可是不正常起来――
她看过的,那丫的为了欧阳匪那个贱女人跟疯了一样,杀人都不手软的,就为了见那贱蹄子。
她知道的,更有甚者,居然屈尊降贵的去给那贱女人当侍女。
可她就是不知道颜如邀究竟看上那个贱女人什么了,不过还好那贱女人不喜欢她的颜哥哥,否则该疯的人就是她莫娴儿了。
可是现在怎么又突然冒出个宁王妃!
疯了疯了,她是觉得她的颜哥哥疯了。可是就算这样,她还是那么喜欢颜如邀,也跟丫似的疯了。
她不敢打扰正在发怒的颜如邀,索Xing回房间睡去了,反正他想救的女人他救不了了,她可以好好的去睡个大觉了,只要那个女人和欧阳匪一样死了,机会还是她的。
颜如邀摔着摔着就叫人拿来了几糊酒,然后喝的醉醺醺的,又东倒西歪的地走去了他父亲以前住的宫殿,也就是前任阴阳宫宫主的寝宫。
宫殿里的摆设还是和十多年前一样,每天都会有专人进来打扫,除了打扫的人其他人都不能踏入这里一步。
颜如邀看着房中一只用紫檀木做的木马,又拿起他手里的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壶酒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颜如邀心烦意乱的很,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明天就是他的小匪儿要被处死的日子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颜如邀沉沉的睡着了。但是就算是睡着了也不得安稳,一个接一个的梦做着。
他梦到突然回到了十多年前,然后又突兀的坐了起来,他不愿意想起的事还是一桩又一桩的浮现了出来。
阴阳宫
“邀儿,爹爹送你一样礼物,你快来看看喜不喜欢?”
五岁的颜如邀那时还是一个粉嫩的小童,那肌肤水嫩嫩的,穿着小小的红衣,迈着小脚向着他的父亲颜老宫主扑去。
“谢谢爹爹。”
小颜如邀开怀的笑着,跨上了小木马就骑了上去。
颜老宫主就坐在那里一脸疼爱的看着他可爱的儿子,宫主夫人此时正端着一碟小点心走了进来。
“娘亲,娘亲,邀儿想吃你手里的桂花糕。”
说罢,颜如邀正欲从木马上爬下来扑向娘亲的怀里拿点心吃。
阴阳宫宫主夫人长的倾国倾城,是当时数一数二的美人。
颜夫人用手拿起一小块桂花糕放在了小颜如邀的口中,还柔声的提醒着他:“慢些吃,慢些吃,可不要噎到了。”
而颜老宫主就捧着一杯水立在夫人身旁,随时准备给邀儿喝水。
“娘亲,邀儿想去放风筝。”
“外面冷,娘亲怕你冻着了。”
“邀儿多穿几件衣裳便是了,我还要爹喋陪着邀儿和娘亲。”
“好好好,依了邀儿。”
夫妇俩拗不过小颜如邀,阴阳宫外面还是冰天雪地呢,他们生怕冻坏了宝贝儿子。
他们就想着要将他们的邀儿好好的养在阴阳宫里面,看着他长大,然后执掌阴阳宫。
小颜如邀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出了阴阳宫的大门,就露出了俩眼睛还有鼻子和小嘴。
小嘴里不停的呼着热气,雪花还在不停的下写,小颜如邀拿出戴着手套的小手伸手去接雪花,等到他捧到他娘亲面前时,雪花却已经不见了。
他还嘟囔着嘴说:“咦,我刚明明看到雪花在我手上躺着的呀,哪去了?”
娘亲告诉他说,雪花飞走了,你看,空中到处都是雪花。
抬眼望去,确实是漫天雪花在飞舞,好不漂亮。
而雪中奔跑着的黄口小儿还有那在站在雪中的一对壁人更是填色不少。
雪中的女子身披红色斗篷的女子,一圈白绒绒的毛在那里立着,正一脸慈爱的看着雪地上的小男孩在那跑来跑去,身旁站着的男子身着同款的黑色披风,陪着她一起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孩子。
“娘亲,爹爹,快来教邀儿放风筝。”
五岁的颜如邀扭着脑袋站在那里,有点垂头丧气的看着地上的风筝。
咋就不上天呢,和那些小雪花一样的去飞就乖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