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世宁云才会对周翼的恩将仇报和过河拆桥那么痛恨!
但江星纬等人肯定是和天顺作对的,周翼前世是太子和皇帝,怎么会和这些人有来往?
或许,他前世不知道这些人的真正底细?
那样的话,即便是除了她,周翼有了如此隐患在身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你这女人也真奇怪,一般人知道自己要被带往他国,多少都会有些忐忑害怕,你却一直在走神?”江星纬一直在车内看着宁云,只觉得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嘴里说着她奇怪,面上却一直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很是惬意的靠在车厢门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防着她逃走。
这种被人观察的感觉很不爽,不知道为什么,让宁云想起了和卫毅初识时的那段时间,卫毅也经常这么看她的。
但要江星纬和卫毅相比,那就是万万比不上了,宁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江公子也是奇怪,我这种甘愿做人质的,你还挑三拣四,非得找个哭声震天的,将追兵们都招来的,你才觉得合情合理?”
“好一张利嘴,所谓闻名不如见面,听闻宁二小姐不仅才色双绝,性格也是温柔娴淑,堪为世家女子典范。”说完,他低头笑了起来,再抬头时,满脸都是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幸灾乐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若是在意人言,前世早已羞愤的自尽了,也省了受那么多冷落之苦!
江星纬想要靠这些话动摇她,也实在是太小看她了,无聊的看着天花板,宁云也悠然的说道,“刺绣、舞艺,皆是我的爱好,我不想以此去争取什么东西。
那些名头都是他人强加给我的,并未问过我的意见。
人生在世,何须太在意旁人的目光和看法?
若是事事都如他人的意,自己过的就太难受了。”
宁云前世就是太渴望做的完美,太在意周翼的目光,逼死了自己,也害死了许多亲人。
“这是小姐的肺腑之言吧?”江星纬颇为赞同的说道,一边收起了架在门上的腿,盘腿坐直了身子,手按在膝盖上,一手玩着刀柄,欣赏的看着她。
“女子中能有你这种想法的不多,我知道的很多女人,在巫神殿学巫术的目的就是为权为利,全都是不计手段,又极为在意旁人的目光和自己的得失,生怕漏掉一点好处,恨不得所有的资源只供她一个人肆意使用才好。”
“这样的女人很多,或许我才是另类。”宁云深有同感,宁璞玉就是这样的德行,恨不得满宫里最好的东西都是她的,其他人沾染上半点,她都要取人性命。
有了共鸣,就好说下去了,一边和江星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让他放松警惕,手一直紧紧的捏住香囊,随时找机会联系卫毅。
马车感觉一直在下山,好容易到了平地,却停了下来。
车夫掀开了车帘,探入半个头来,“主子,到地方了,钱巫祝说要分开走。”
闻言,江星纬摇头笑道,“他依旧对我有这么大的戒心,也正好省了我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