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燕王失势,取而代之就是景王!
宁云怎么会选择他,让自己的家族陷入皇子相争的境地?!
她看上的是锦衣卫的同知卫毅!”
花了有会儿肖然才想起卫毅到底是何许人物,脸上更是不解,伸手将杯子扶正,抬手示意侍女上前收拾好桌面,重新给主子倒酒,“宁二小姐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居然敢去招惹锦衣卫?
据说,这天顺的锦衣卫,可是和咱们的皇庭使是不相仲伯的!
她一个武家小姐,去招惹锦衣卫,并不明智呀!”
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侍女小心翼翼的擦净了桌子,为主子倒上一杯新酒,司马勋接过来喝了一口,砸了咂嘴,“她聪明就聪明在这里,锦衣卫能在京师自由活动,而她是武将家眷,在京师必须夹着尾巴做人,不然你看,以宁家在南域关的威望,京城的宁府为何只是一个二流的门第?
宁家从天顺立朝开始,就有从龙之功,后来被授予镇守边关的重任,被人称为元帅,却一直只是一个从二品的将军,你不觉得这点很奇怪吗?”
“天顺皇家若是有意打压的话,宁家也不会这么听话,莫不是宁家自己主动要求的?”肖然的眼中透出了几分凝重,接过侍女递上来的酒,拿在手里,“这宁家不简单啊,能知进退、善于明哲保身,难怪能屹立数百年而不倒。”
端着酒杯,司马勋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天气,眯着眼睛看着外面忙碌的仆人们,“宁家当然不简单了,这么多年间,已经有过好几代将军立下赫赫战功,但又数次婉拒了皇家册封,如此谨小慎微的行事,这才获得了皇家的认可,慢慢的扩张势力,变成了南域关的土皇帝。
你当这些事情,天顺帝都不知道吗?
不过是没找到宁家有什么不轨举动的痕迹,加上宁家一向很识做,这才没有动他们的。”
司马勋伸手拍了拍驿馆里破旧的窗栏,木头被拍的砰砰作响,甚至开抖出了一些窗缝内的灰尘。
虽然专门换了窗纱,但驿馆的窗户和窗花都来不及新做,全都还是旧的,勉强赶工刷了层新漆,企图借此掩饰过去。
厌恶的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那些飘飞的灰尘,司马勋转头看着肖然说道,“要知道,在天下刚五分之时,天顺和蚩尤的边境可是镇南关,那时候镇南关的徐家可是镇南关方圆几百里内,说一不二的地头蛇,就连皇子到了镇南关,都要客客气气的。
而那时,虽然宁家也有从龙起兵的功劳,可也是在徐家的领导下才起兵的,功劳大半都归了徐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记得是有个几十年的时间都是屈居徐家之下,宁家以前,虽不是主将,可也是守过镇南关的。
你看现在,说起天顺和蚩尤的边境,还有人想得起镇南关吗?
镇南关徐家,早就因通敌而抄家灭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