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的瞳孔因为惊骇而瞬间放得老大,用力眨了好几下眼,还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直到对面的男人露出不屑的冷笑,她才尖叫地抓住被丢在一旁的衣服挡在身前:“怎么会是你?”
刚才明明是季寒的,怎么一下子居然变成坎库了?
“很失望,是吧?”坎库倒是不急于穿衣,一把扯掉她的衣服,摸了摸,确定阿布的衣服里并没有藏什么危险,然后把目光移到床上,果然在枕头底下搜出一把匕首。
阿布草草披上衣服,连滚带爬想往外逃,被坎库直接揪着胳膊给拎了回来:“就你这两下子,还想算计季寒?你这没有自知之明的毛病,看来是一辈子改不了了。”
“放开我!”阿布刚才惨白的脸色,现在已经通红得像煮熟了的虾米,“少管我的事,不然我连你一块杀!”
“你杀一个试试!”坎库冷哼一声,“阿布,蛊虫才是你的护身符,你带着蛊,至少还能自保,可你偏要选一条自己最不擅长的路走。”
他戏谑的目光朝她胸口瞥去:“就你这身段,谁给你的自信?”
“我杀了你!”阿布被他盯住,身上一阵阵酥麻,好像一时间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不得不加大呼吸频率才能保持最基本的生存需要,她全身都在发烫,脸红得仿佛要溢出血来。
过了好半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气急败坏地扭头闭眼:“你要杀就杀,别废话!”
“杀你脏了我的手!”坎库将目光从她身上抽离,顺手两指戳在她胸口,阿布浑身一僵,直挺挺地倒到床上。
刚刚披上的衣服,这么一摔,很不争气地敞开了,阿布又羞又急,想把衣服合上,无奈被点了穴,一点都动弹不得。
她居然以为自己真的可以诱惑到季寒……
真是太天真了!此番落到他们手上,不知道会受怎样的折磨,阿布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坎库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他答应过李铁力要把阿布当亲妹妹照顾,他不想失言,主要是这死丫头太气人了!
不过现在看到阿布一张绝望的脸,他又忍不住有点心软,她应该……得到教训了吧?
他伸手拎起她的衣服,给她合起来,对于肆意践踏她的尊严,他其实没什么兴趣。
她的皮肤很柔,很滑,还带点跟狰狞表情很不相衬的甜香,坎库略有点失神,然后立刻觉得自己很可笑,这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好像自从季寒和沐乐去南埠之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女人。
他这是神经病了吗!
他赶紧收敛心神,准备赶紧把阿布收拾好了离开,可他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阿布身上,发现这丫头很不对劲……
她的脸色由通红变成了青白,带着痛苦的颤抖,原本充斥着愤恨的眼睛,也溢出莫明的泪水。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丫头中毒了吗,一搭脉,果然气息凌乱,脉相不稳,纵使他不是大夫,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草草将她一裹,直接抱走:“楚景天,快来看看!”
楚景天替阿布把过脉,怪异地看着坎库,看是后者忍不住炸毛:“你这什么表情,说话!”
“她的绝情散发作了!”
“什么绝情散?”
“西楚的一种奇毒!平日里看不出端倪,一旦动情,会让人生不如死,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从她这个发病的程度来看,中毒绝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可能已经很长时间了。”
沐乐挠挠头:“该不会是……跟我一起中的毒吧……”
坎库倏地朝她看去:“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我跟季寒大婚……之前……”沐乐咬着嘴唇,“我去找苏一凡来!”
楚景天目瞪口呆,不可能吧,沐乐跟季寒成亲都好几年了啊,怎么会有人身中绝情散好几年都没发现?
苏一凡跟沐乐过来瞧热闹,看了看阿布的情况,笑出声来。
坎库大怒:“笑什么,是不是你下的毒?解药呢!”
苏一凡忍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拿去!不过中毒这么久,不是一两天就能解的,每半月服一丸,估计得一年半载才能把余毒完全清干净。在这期间,你们还是克制点的好,别再动情了,不然解毒时间只会更长。”
坎库夺过解药,狠狠剜了他一眼:“嘴巴放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