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应对的策略,季寒便不再耽搁时间,召来战连齐传令,明日向垂死挣扎的夏齐峰宣战!
除开沐乐之外,没人知道了究竟要怎么对付夏齐峰,就算战连齐,也只是被吩咐选好精良的禁卫军待命,否则季寒非被唠叨死不可。
沐乐今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明日之险她心知肚明,让她怎么放心得下?
她戳戳季寒的胳膊:“明天我带可乐陪你去,好不好?”
季寒立刻露出十足的戒备。
“我保证不冲动,保证听话。”沐乐指天发誓,“带我去吧,我什么也不做,就只在旁边看着,让我一个人在这等消息,我会急死的。”
季寒听得颇为受用。
沐乐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好不好?”
他不答,低头,吻住她的唇。
沐乐打了个颤,却没有把他推开,反而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小纠结,但她担心他,有满肚子的紧张情绪需要宣泄,只有跟他靠得紧紧的,她才能够安心。
察觉到小东西的乖顺,大尾巴狼全身的毛都激动得炸了起来,她身上香香软软,像刚出笼的糖糕,饱满而有弹性的皮肤滑不留手,跟脑海中刻骨铭心的记忆一模一样。
他对她的身体是极熟悉的,每个敏感点都门儿清,很快,沐乐雪白的皮肤就泛出了诱人的粉红色,她听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声音。
季寒没有着急采取下一步行动,想起两人经历的一番波折,他只觉得无比心疼,恨不得找个永远没有风浪的地方把沐乐好好保护起来,虽然他已经快爆炸了,但还是怕会把她弄痛。
他细细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沐乐脸红红的,刚开始的时候很害羞,很紧张,不过慢慢就放松了下来,甚至还大着胆子在他胸口也摸了摸,摸到一个疤。
“林路说这箭差点要了你的命。”沐乐怔怔看着那道疤,“否则,皇上也不会给我们赐婚。”
季寒抿了抿她的耳垂:“那是演戏给外人看的,不装得可怜点,怎么能让先皇心软?其实一点事都没有,区区一只箭,怎么伤得了我?”
沐乐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把唇贴在那伤疤上轻轻摩挲,不肯离开,让季寒油然而生一种觉悟,随着她的感应日益增强,想骗她,是越来越困难了。
浓浓的温柔卡在胸口挥之不去,他忍耐不住,腰一挺,小东西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嘴角轻轻勾起,萌啊萌,萌得不要不要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那晚,沐乐睡得特别沉。
自从感应回来以后,她的睡眠就浅得出奇,依季寒的轻功,小心翼翼进屋,掀被还是时常把她吵醒,一觉到天亮的事她已经不敢想了,所以当她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光明,季寒不在身边的时候,用力眨了好几下眼睛,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娘娘您今儿睡得可真好。”荷花笑眯眯地打水进来,“皇上离开也没……”
她的目光定格在沐乐脖颈的吻痕处,顿了顿,替沐乐高兴,低下头,淡定把话说完:“也……也没醒。”
“季寒什么时候走的?”沐乐大急,掀了被子就想下床,然后回过神。身上,呃,什么都没穿,她赶紧缩回去,“你……你把衣服给我拿来。”
荷花抿嘴轻笑:“娘娘您累不累?奴婢给您烧水洗个澡可好?”
沐乐哪有心情洗澡啊,红着脸急道:“把衣服给我!晚了就来不及了!”
紧赶慢赶,沐乐总算是在季寒出发前逮住了他,扁着嘴,鼓着腮帮子,也不说话,就只定定看他。
“好吧,带你去。”季寒终于做出了让步,“不过记住你昨天答应我的话,就只是看看。”
万一小东西自己溜出去,可就麻烦了,季寒觉得还是带在身边亲自看着比较安心。
沐乐大喜:“我去叫可乐,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小可乐以为沐乐改主意,又同意带它出任务了,兴奋得仰脖嘶吼,在她脚边各种欢跳。
战连齐的禁卫军已经集结完毕,沐乐一到,大队人马随时出发。
因为夏齐峰曾说过宫中也有暗器,所以季寒把坎库留下来以策万全,将苏一凡带在了身边,沐可晴虽然已经不是从前的沐可晴,但季寒从她的驭兽手段上看,判断她很可能还保留着从前的记忆,苏一凡跟她有些渊源,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今儿是阴天,雾水有些重,天已大亮却迟迟不见散去,夏齐峰落脚的那间破庙,在迷雾中更显诡异。
战连齐深吸一口气,准备向夏齐峰喊话,劝他乖乖投降,被季寒拦住了。
事到如今,他和夏齐峰已经注定了不能共存的局面,夏齐峰不是傻子,倘若肯投降,那他就不是夏齐峰了,喊话除开打草惊蛇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他沉声对战连齐说:“后面的行动,听沐乐吩咐。”
嗯?战连齐还没反应过来,季寒已经冲了出去,随即砰地一声,三十步开外之处,浓烟滚滚,地上多了个深坑。
这次,季寒刻意在足下使了力气,每一步踩踏地面,都留下深深的脚印,沐乐小手一指:“跟上!”
战连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就觉得季寒神叨叨的不肯事先说出计划,肯定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