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无言以对,女儿说的没错儿,人家卫溱的娘亲,谁还记得她是个商户女,大家都知道她给卫溱带来了一大笔财产。而且现在卫溱活的有滋有味儿,谁拿她母亲是商户女说事儿?
而卫溱继母则大大的不爽了,这继女钱多是吧,十个钱一个的糖果儿到处送,要真是钱多的花不完,拿来给她爹和自己花花呀!
她心里百般不舒服,以前卫溱亲娘的嫁妆都在自己手上,结果卫溱一回京便撺掇老太爷全收了去,还折了三千两银子给公中,现在瞧着这继女天天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似的,听说她经常给老头子送些好东西,逗得老头子对她越发疼爱,真是要气死人了。
她生的最小的孩子卫澄今年七岁,这会儿正拿着棒棒糖吃的不亦乐乎呢,看着娘亲走来走去,满脸焦躁,举着糖讨好道:“娘,你吃一口!”
心里正恼着呢,听了这话上前一巴掌将糖打掉在地骂道:“吃吃吃,你都几岁了还吃糖!没出息的东西!”
卫澄没想到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面,眼中含着一汪眼泪也不敢哭出声。朱氏见她这般,心中不耐,软了口气道:“出去玩儿吧,别在面前碍眼。”
晚间卫溱父亲卫成宇回府,抓肝挠心了一天的朱氏忙上去吹耳旁风:“老爷,你不知道吧,阿溱显摆自己有钱,买了那顶贵的糖果儿府里到处送人,我瞧着她今儿往赵府去了,定也是去巴结未来的婆家人呢!”
“糖果能有多贵?”卫成宇展开双手让朱氏帮他更衣,心里不以为然。
“十个钱一颗,你说贵不贵?”朱氏手上动作,眼睛直翻白。
“什么,十个钱,她还真是乱花钱”,卫成宇心里也不爽了。
“就是,你说她要是钱多的花不完,放你这当爹的手里,帮她攒着,哪怕不能放出去生钱,也比乱花的强!”朱氏火上浇油。
“这个孽子,把她娘的嫁妆折价卖了,说是要去做什么生意的,今儿都什么时候了,也没见她挣一分银子回来孝敬长辈,倒是挺会花钱!”想想那几千两银子,卫成宇肺里直烧。
“就她还做生意呢,我看这钱都快花光了吧,没听说她经常给老爷子买这买那的,全是好东西,也没见她给咱们送点啥;我倒无所谓了,好歹也是人家后母,可你不一样啊,你可是她亲爹!”朱氏将卫成宇换下来的衣服挂好,嘴里不住地叽歪。
“胡说!后母也是她的母亲,她敢对你不敬!”卫成宇二了吧唧地吼道。
“我说,那五千两银子现下在谁手里呢,瞧着应该是在阿溱手里,要不然她哪儿来的银子瞎用?”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这话不过是个引子。
“我上回试探地问爹,他没理我,打岔给打过去了”,卫成宇也想知道那五千两银子在谁手里,最好能给它骗过来放自己手上才好。
“哼,爹也是老糊涂了,将来她还指着阿溱给他养老不成?”
“哎,你不懂,爹这是还承我岳父的情呢!”想起前妻家族曾给卫家的帮助,卫成宇破天荒竟有些小愧疚。
朱氏拍了他一下道:“你可记住了,你岳父可是我爹!你叫人家叫的清甜,这十几年来人家理过你没有,就是人家的亲外孙女儿,也没来问过一声啊!”
“是是,夫人说的是,依我说,这五千两银子若是爹早已给了阿溱,我去劝她放在咱们手上好了,省得她乱花,等明年她出嫁,钱都花光了,我看她还怎么嫁人!”越想越是这么个理儿。
“可不是么,我瞧着她也是个没成算的,也难怪,爹他老人家非把她送去乡下长大,要是在我跟前长大,能养成这么个大手大脚的傻性子么”,朱氏直摇头。
“说的是,你找人叫她过来,我问问她!”
“你是爹,她是儿,你还问什么呀,直接叫她将银子交给你管着就行了!你还怕她呀?”朱氏给卫成宇上劲。
“知道了,你在一边帮腔就是了!”
卫溱一听自家老爹叫自己过去朱氏那里,心里就转开了,这个爹向来对她不闻不问,自打她将娘亲的嫁妆使计变成现银攒在手里,这两口子也老实了一段时日,不过见到自己也没什么好气就是了,今儿叫她过去,会是什么事儿呢?
她想了好半天也没想穿,只得起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