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溱可真是脑洞大开,赵牟听了正色道:“阿溱,我的师父便也是你的师父,不可无理,以后再不许说这种话。”
她立马坐直身子道:“我只是不敢相信师父守寡这么多年罢了……”
听了这话赵牟噗嗤一声乐了,他抬手就给她一个额脑蹦儿:“傻瓜!”
她低头抬手摸了摸前额道:“好吧,自古男儿多薄幸,我见多了薄情寡义的男人,如今乍一听说师父对师母这般长情,有点儿不大适应罢了。”前世她室友的伯父,据说在妻子得癌期间便已经找好了下家,等妻子一去,便迎新人进了门儿,这件事情让室友大受打击,连声喟叹男人不可靠,不仅如此,当时卫溱也是暗暗心惊,史书演义小说看得多了,她虽然对男子多用下半身思考深信不疑,但还是头一回在现实中听到身边人说到这种薄情郎,可以说,她的三观被刷新了。
赵牟闻言奇怪道:“见多了薄情寡义的男人?你小小年纪,何来如此广闻博见?瞎说是不是?”
卫溱见他面色不虞,只好讪笑道:“不过是听的多罢了,总之师父这种好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他上前捏了捏她的鼻子道:“谁说可遇而不可求,我不是被你求到了吗?”
她嘻嘻一笑道:“此时说这话还嫌早,等你两鬓斑白了再来跟我说这个话吧!”
“傻瓜”,他一伸手又要给她一个脑蹦儿,卫溱头一歪咯咯笑着闪开了。
没几天公主着人给她送来了一件紫色狐裘,赵牟见了笑道:“这下你可以穿着去招摇了吧,可别再担心有人会戳你脊梁骨了。”
卫溱却皱眉道:“这紫裘能不能穿的啊!”
“为何不能穿?”赵牟却是不理解了。
“我听说在古时,臣见君有常服,见面必释剑,紫衣,一罪;狐裘,二罪;不释剑,三罪;公主也算是君了吧,我连臣都算不上,最多是个****,这紫色狐裘,犯不犯忌讳啊?”卫溱半开玩笑。
赵牟失笑道:“说你讲究吧,有时候你口无遮拦;说你不讲究吧,你有时候又说的一套一套的,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呐?”她笑嘻嘻地贴在他胸前,拿手在他臀上捏掐。
他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伸出手臂将她扣在怀里,又以两掌分别握住她的手道:“晚点再办。”
这紫色狐裘显然是没有那白裘打眼了,卫溱这几天就穿着它在府中来来去去。采晴一瞧卫溱又弄了件紫色的,那心里可真是痒的不行,于是就问分给她的秀桃道:“秀桃,我瞧着少夫人都好几件狐裘了,咱们家爷还挺能干哈?”
秀桃年纪小、性子辣,听了这话她得意地道:“咱们爷就不说了,少夫人也是很了不得的,胜玉公主是咱少夫人的二嫂,这紫色的狐裘啊,可不就是公主送她的么,别人哪有这个福份。”
“哦,是这样啊……”采晴点了点头。
“可不是么,你瞧那个含香,成天假模假样儿的,她成天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现在她也就只敢在您面前咧咧嘴了,到少夫人面前她敢吱一声试试!”含香自采晴成了姨娘,她心里就一百个不服气,这女人刚一来就是姨娘,凭什么,她还给爷怀过孩子呢,至今职称还是通房呐。
“哼,那个含香也不知道怎么就跟我过不去,瞧她那死样子,长成那副德性,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恶心人!”含香脸上受过伤,后来调理后那个疤便慢慢淡了,现在不仔细看,还不怎么看得出来。
秀桃也瘪了嘴道:“咱们少夫人都对你客客气气的呢,她算什么东西,不就是看您比她长的美么,瞧她那样儿,再回去投个胎,也指不定没您一半好看呢!”
含香这是犯了众怒了,秀桃一直也不喜欢她。
一席话说得采晴高兴极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道:“可惜了,白瞎我长这么个好脸盘子,爷他压根儿就不来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