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里就是于大夫的医馆了。”
几人跟着红英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红英指着身后的房子说道。夏子清一看眼前的房子都已经破旧不堪了,不过地方倒是挺大的,抬头可以看到大门的正上方上挂着一块木质的匾额,虽然匾额的材质很不错,但是毕竟已经时间太久了,只见上面写着“仁心堂”三个大字,看来这就是医馆的名字了,两扇门上的红漆虽然也斑驳脱落了,但是也可以看出原来的时候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只是经不起时间的打磨又久经失修,所以才变成了今天的这幅衰败破旧的样子。
“于大夫,于大夫,我是红英啊,您在吗?”
红英一边喊着于大夫一边走进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里面有说话交谈的声音,夏子清几个人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走出来了,身上穿着烟青色的长衫,头上束发的也是同色的一块方巾,不过人看起来长得倒是挺清秀的,只是脸上的表情着实是有点奇怪,像是笑了又像是没有笑,这样看起来就感觉他的整个脸都是别扭的。
“你就是红英说的那个有钱的公子?”
夏子清闻言抬头看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这个于大夫一开口可真是不客气啊,不过夏子清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其他人可就不这么想了,平安就第一个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家公子说话?”
“平安,不得无礼。”
“是,公子。”
夏子清见平安这么说,只好出言阻止了他,这才继续跟于大夫说道。
“于大夫,家仆无礼了,还请于大夫不要见怪。你说的不错,在下就是夏子清,的确就是红英姑娘引我们来见于大夫的,不知道于大夫有空吗?”
“呵,你这人倒是有点意思,你来都来了,还问我有空吗?拿了,进来说话吧。”
“你……”
平安还是觉得这个人真是太无力,若不是王聪拦着他,说不定又要说些什么来教训教训他了。
夏子清这时候才能确定这个于大夫是真的笑了的,只是他似乎是个天上的面瘫脸,哎,这么清秀的一个人真是可惜了,夏子清一边心里想着一边跟着走进医馆去了。
几人一开始站在医馆外面还没有发现这个医馆除了破旧一些,跟别的医馆有什么不同之处,直到此时走进来了才发现这里确实有些不同的地方。别的医馆不管是大是小,一走进去都会有一种拥挤忙碌的感觉,那是因为医馆里一般会放很多药材和其他东西,而且会有很多病人来来往往,所以才会让人觉得拥挤,然而这仁心堂里却让人觉得空荡荡的,四处也没有什么柜子之类的,四处都是空荡荡的,根本就不像是个医馆,倒像是被废弃的房子一样。
“各位,随便坐吧。”
夏子清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空无一物的周围一眼,心里非常默契的想着同一件事情:这连个椅子都没有,你让我们坐哪儿?顺着夏子清的眼光看去,似乎于大夫也发现了这个严肃的问题,正觉得有些尴尬呢,好在这个时候红英端着茶水从后堂里出来了。
“来来,快请喝杯茶吧,都是些平常人家喝的茶叶,还请各位不要嫌弃才好。”
红英一边说着一边把茶水递给每个人,夏子清他们都知道红英虽然这么说,恐怕就算是这劣质的茶叶,平时他们也是舍不得喝的,也只有在有客人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泡了用来招待客人的,他们自然也是不会嫌弃的,因为没有地方可以坐,也就只好各自站在一处手里端着一杯茶了。夏子清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虽然这茶的味道不怎么样,茶杯的质地也很差,不过好在还是完好无损的。
“夏公子,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替红英抓了药,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但是,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于大夫又说话了,只是他一开口说话就会让人有一种自己很不被欢迎的感觉,不过夏子清也有点知道了这个于大夫的脾性了,只是笑着说道。
“于大夫,其实在下只是听红英姑娘说起你经常帮助那些看不起病,买不起药的穷苦百姓,所以特别敬佩于大夫的为人,这才想来登门拜访的,只是还希望于大夫不要怪子清的冒昧来访。”
“既然夏公子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不会怎么样的,只是,你也看到了,仁心堂已经衰败至此,以后就算我再想帮助别人,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于大夫,恕我直言,这仁心堂现在看起来虽然比较衰败,可是从这整个的布局来看,想必以前也是声名远播的,不知为何竟会落到了这个地步了?”
夏子清问出了这个问题,却只看到于大夫过了许久才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似乎是非常的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这时候红英接过话来说道。
“哎,夏公子有所不知啊,小女子曾经听我爹爹说起过,这仁心堂在于大夫的祖父那一辈的时候,那真是我们这一片的第一医馆,甚至在整个京城都是很有名气的医馆,那时候的仁心堂每天都有很多人来看病买药,因为仁心堂不仅大夫的医术高明,而且药材也很便宜,很多穷人都时常收到仁心堂的恩惠。后来于大夫的父亲接手了仁心堂,也是如此乐于帮助穷人,一直到现在,于大夫也是这样做的,只是正因为如此,昔日辉煌一时的仁心堂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原来如此,于大夫从祖父那一辈开始就致力于尽己所能,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于家的家风真是让在下佩服不已。”
“夏公子,你实在是不必再说这种话了,如今我从父亲手中接管了仁心堂,却把仁心堂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以后再也不能继续发扬祖父所说的医者仁心的家训,实在是愧对祖父和父亲的期望。”
“于大夫,在下知道你也是个真性情的人,在下有一个提议,只是不知道于大夫是否能够同意?”
“夏公子,你说吧。”
“依在下看来,如今的仁心堂虽然大不如前,可是于家祖孙三代累积下来的名气还是在的,若是仁心堂能够有一笔钱重新装修粉饰一下,再购进足够的药材,那仁心堂就可以重新开张了,那些老百姓们如果知道仁心堂重新开张,一定会很高兴的,而且想必前来看病买药的人也不会少的。”
“这个办法好是好,只是若是想要让仁心堂重新开业,势必是需要一大笔银子的,这些银子去哪儿里找呢?”
“这个于大夫倒是不用担心,若是于大夫愿意的话,在下可以投资。”
“投资?投资是什么?”
“哦,在下的意思是,我可以出银子让仁心堂重新开业,而且以后仁心堂开业之后,还可以定期举办义诊,我看大概一月三次,每旬一次就可以了,这义诊就是专门为穷人看病送药的,绝对不会收一文钱,只是在下有一个要求。”
“夏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