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面的几个人一直没有听到应公公呼痛的声音,所以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然而就在那一下一下的棍子的声音在大家的耳边响起了三四十下的时候,那顿顿的棍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突然就停下了,应公公年事已高,平日里身子也不是很好,自从小秋子的师傅应公公被拖出去了之后,小秋就子一直为自己的师傅担心着,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声音就没了,他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咯噔一下,就在小秋子担心不已的这个时候刚才将应公公拖出去的两个军士其中的一个就又进来了,那人进来之后就直接对他的主子慕容平说道:“殿下,那人经不住打,已经咽气了。”
听到这个消息,一直跪在地上的小秋子忍不住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哀嚎一声:“师傅!”
仁德帝也没有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应公公就这么去了,心里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凄凉,然而更多的还是愤怒,仁德帝怒吼道:“你这个孽子!朕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听到应公公一命呜呼的消息,慕容平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不过是惊讶于应公公死的如此之快罢了,“哼,死了就死了吧,不过是一个老太监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父皇,儿臣劝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这传位诏书给写了吧,也免得儿臣还要费尽心思的想出一些手段来招待父皇,您说是不是?”
仁德帝此时已经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眼见着这个时候整个皇宫都已经落在了慕容平的手里,当今圣上一时之间也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只是一直不说话罢了,只是渐渐地仁德帝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心里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他知道大概是那种痛不欲生的,这段时间一直折磨他的那种感觉又来了,仁德帝紧紧的压着牙,强制忍着,脸上渐渐的青筋都浮起来了。
慕容平见自己的父皇这个样子,自然是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知道是药瘾发作了,药瘾这个时候突然发作当真是正合了他的心意,本来仁德帝一直坚持着不愿意写传位诏书,慕容平也实在是有些烦恼,不管怎么样仁德帝总归是他的父皇,他总不能直接将他杀了吧,虽说如今慕容平已经豁出去了,可是这弑君篡位的罪名毕竟不是什么小事情,能不担上最好就不担上,此时仁德帝的药瘾发作了,正好是给了慕容平一个好机会啊,他不由得得意洋洋的对他的父皇说道:“怎么了?父皇,难道是药瘾发作了?”
听到慕容平这么得意洋洋的声音,仁德帝虽然是更加生气了,可是也还是勉强的逼着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慕容平说什么了,此时此刻他的所有心神都放在抵抗身上传来的那种如同蚂蚁啃噬一般的感觉了,他怕自己一个分神,松了一口气就会再也忍不住了。
“父皇,您怎么还强忍着啊?别啊,父皇,您实在是不用这么辛苦的忍着,只要您写了传位诏书,盖上玉玺,儿臣这里有的是药,父皇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如何?”
这下子,上官皇后算是听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儿子现在不仅仅是挟持了皇上,而且恐怕还在暗中对皇上下了什么厉害的药,她心中觉得无比的惊讶,她惊讶的是自己认为的这个一直都胸无大志,却还仍然是心善孝顺的儿子怎么会变成今天的这个如此狠心绝情的人,上官皇后看着慕容平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忍不住问道:“平儿,你实话告诉母后,你到底给你父皇下了什么药?”
“母后,这个您就别管了,不过您放心,只要儿臣顺顺利利的登上了帝位,儿臣向您保证,到那个时候母后您就是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是我大武国的太后。”
“平儿,你,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你怎么可以对陛下下药呢?不管怎么样,陛下他可是你的父皇啊!平儿……”
上官皇后越是这么说,慕容平就越是生气,他不等上官皇后把话说完就语气强硬的打断了上官皇后,“够了,母后,别再说了,这件事情儿臣自有主张,母后您就不用再操心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御书房里面的三个人都一直僵持着,整个御书房都是安安静静的,唯一的声音就是仁德帝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之声,终于仁德帝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住那种痛不欲生,穿心蚀骨的感觉了,只见他突然大喊了一声,然后就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慕容平的面前,一只手揪着慕容平胸前的衣服,急不可耐的说道:“给朕药,药呢,药呢,拿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