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似乎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赵府的后院之中,赵夫人的院子里,此时真的是莺莺燕燕,热闹非凡啊,一走进房里去,只见堂中满满的坐着的都是客人,都是一些穿着绫罗绸缎,画眉描红的,京城里各家各府的夫人小姐们,从这些名门闺秀的言谈之中可以知道,原来今日是赵府大小姐赵心灵的十五岁生辰之日。
大武国的惯例,向来都是男子二十岁行观礼,女子十五岁行及笄之礼,这男子的观礼和女子的及笄礼就意味着已经长大成人了,男子过了观礼之后就可以娶妻了,而女子呢及笄之后自然也可以嫁人了。这也算是父母双亲和族人们为自己的孩子举办的成人之礼吧。
今日正是赵家大小姐赵心灵的十五岁及笄之礼,这若是搁在以前,就光靠赵家赵谨言的伯父一个侍郎的官职,恐怕今日赵心灵的及笄之礼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们会来捧场的,这京城之中到处都是达官贵人,就赵家这样新进的人家,京城里的这些贵夫人们还真是不放在眼眶的。今日赵府之所以这么热闹,一大原因自然是因为如今赵谨言的身份了,赵谨言如今不过是二十有三的年纪,就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吏部尚书了,真可谓是年轻有为,而且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啊,如今的赵谨言和以前可不一样,他如今可是这京城之中所有闺中小姐们最理想的夫君人选,是多有老爷夫人们眼中最中意的女婿的人选。
当然了,今日这些来赵府给赵心灵贺喜的人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其实是打着要相看相看赵谨言这位青年才俊的想法来的,她们在乎的是赵谨言这个乘龙快婿的人选,而不是什么赵家大小姐的及笄之礼。不过呢这其中也有很多人是想要和赵家攀攀关系的,毕竟如今赵家在京城的势力那可是不容小觑的,单单是赵谨言一个人就可以联系起多少毫无关系的人脉,只要赵谨言这个吏部尚书的一句话,有多少人会就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这自然是这些人求之不得的了。只是无奈赵家大小姐的及笄之礼,外男是不便前往的,所以只好各自派了自己的夫人啊女儿啊到赵府来,跟赵府好好的攀攀关系了。
夏子清和赵谨言从皇宫里面出来之后,就直接到了赵府,也不用下人引路,赵谨言就一路自己亲自引着夏子清就到了赵夫人的院子外面,到了门外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听到了屋子里莺莺燕燕的声音,一听这情形二人就知道此刻屋子里面定是有不少女眷在场的,所以也不好冒然的进去,只好先让人进去通禀去了。
果然不过片刻的功夫,刚才进去通传的下人就出来了,请赵谨言和夏子清两个人一起进去,说是夫人在里面设了屏风,不会冲撞了里面各府的女眷的。其实这要是搁在平时,那些其他大人家里的夫人太太们一定会在暗中指责赵夫人如此行事大为不妥了,怎么能够在屋子里有女眷的时候让男客直接进去呢。不过今日她们这些人来就是别有所图的,所以自然不会放弃这恰如其分的好机会了,赵夫人这么一来倒是正中了她们的下怀,给了她们极大的的方便了,这个时候她们可是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责怪赵夫人呢。
夏子清和赵谨言两个人一起走进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的就是这满屋子的姹紫嫣红了,虽然各府的小姐们为了避嫌都隔着屏风站在后面,只有那些有些年纪的夫人们是端坐在椅子上的,但是依稀的人影和裙角还是可以看得见的,虽然这个时候屋子里有很多人,屏风后面大概站了十多个应该是有的吧,可是此刻这屋子里却是格外的安静,除了夏子清和赵谨言两人走路的脚步声,一点儿其他的声音都听不见。置身在这么多女人的屋子里,被那么多道或明或暗,或直接或含蓄的目光打量着,夏子清不禁在心里挂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这种感觉实在是无奈得很啊。
“母亲,孩儿给母亲请安,见过各位夫人。”
就在夏子清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赵谨言已经跟他的母亲大人和在座的各位夫人们问过安了,夏子清连忙回过神来了,对坐在上首的赵夫人行了一礼说道:“子清见过夫人和诸位夫人。”
夏子清的话音一落,赵夫人就连忙笑着说道:“夏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如今您可是内阁大学士了,身份尊贵,怎么能够给小妇人问安呢,这实在是于理不合啊。”
“是啊,赵夫人说的对,夏大人和赵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等实在是受不起的,这真是折煞我们了。”
赵夫人说完,坐在旁边的另外一位妇人也说道,夏子清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便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母亲,您还不知道子清的脾气嘛,她这是在母亲和诸位夫人们面前以晚辈自居了,她也是真心实意的问安的,母亲您和各位夫人就不必太过介意了,既然母亲这里还有许多客人,那孩儿就将子清带到我那里去招待了,孩儿先告退了。”
赵谨言的话说完,夏子清也连忙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说自己是因为许久没有来探望过赵夫人了才来拜见一二的,大家也不必在意,然后赵夫人自然是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放行了。夏子清和赵谨言二人离开之后,屋子里的夫人们就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说话的内容无非也就是关于这赵大人和夏大人是如何如何的年少有为,一表人才,然后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如何的贤惠温婉,优雅大方,总而言之就是夏子清和赵谨言这两个青年才俊都非常的适合自己的女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