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锦轻笑,似乎并不奇怪。
屋内众人也是惊愕不已,程月如目光微闪,看向沈云锦,只见沈云锦并无慌乱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她要做什么。
就在她打量沈云锦的同时,沈云锦忽然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目光,看的她有些心慌。
随后稳了稳心神,暗道,她做的干净利落,沈云锦又怎会发现,定然是在白忙活罢了。
“三小姐可能解释一下,你的丫鬟,为何会有这等禁物?”
沈云锦目光落在程月如身上,依旧没有收回:“这……我也很想知道,不知道母亲是否能作答?为何昨日今早两次传唤春妮,为何在今日春妮刚刚回了香园,阿武就那么巧的到了?”
温雅的声音淡淡道来,好似在长话家常一般随意。
程月如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慈爱的模样:“锦儿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叫春妮去故梦居,不过是询问一下你的情况,院子里可缺什么,怎么这就成了我被冤枉的理由了?”
说着,她一脸不解。
沈云锦淡笑,也不忙着辩解:“我记得,那狗在西苑的旧院里,就算来前厅,不会路过香园吧,而且,看狗的人呢?”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不解,是啊,阿武怎么会绕了大半个沈府跑到香园?而且,霍云怕阿武伤人,特意交代了沈睿要找专人照看。
想着,霍云看向沈睿,后者也是面色一冷,沉声开口:“将靳贾带过来。”
靳贾正是那个照料阿武的人。
不一会,靳贾就被带了过来,看着满屋子人,尤其是气场强大的楚言之和霍云,一时间神情慌张,目光飘忽的找不到落点处。
“跪下。”霍云见那靳贾如此模样,就知道其中定不简单,厉声一喝。
只见他被吓得身子一颤,腿肚子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程月如眉头微蹙,看向下跪之人那心虚的模样,有些微恼,怒瞪他一眼。
“说 ,你奉谁之命来害我的?”不待那靳贾回过神,沈云锦眸子一立,冷声喝到。
靳贾身子一颤,低着头不敢抬起,支支吾吾的说道:“没,小的没有害三小姐。”
沈云锦轻笑:“哦?我回府至今都没有见过你,你居然连头都没抬就知道我是三小姐?”
楚言之微微蹙眉,看向那下跪之人。
“不是的。”靳贾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小姐见过大小姐,四小姐,那您自然就是三小姐了。”
沈云锦闻言点了点头,的确说道通:“那你说说,阿武是怎么绕了半个沈府,跑到香园的?”
这一会,靳贾已经不复刚刚那般慌乱了,稳定了心神,开口说道:“大小姐和四小姐在那边花园赏花,我怕阿武惊扰了两位小姐,就绕路而行了,没想到到了香园门口,阿武却是怎么也拉不住,就重进香园了。”
这一席话说道毫无破绽,句句合乎情理。
“锦儿,你现在应该好好问问你那个丫鬟,怎么会有五石散这种东西吧?”程月如眉头微蹙,有些担忧的看向沈云锦,那副模样,真像是一个疼爱庶出女儿的好主母。
“母亲不必担忧,锦儿自会问清。”沈云锦淡淡的说,从始至终,目光都没有看程月如一眼。
“今日之事,云锦想请太子殿下主持公道,不知殿下可愿?”沈云锦转身,俯身跪地,肃穆的说。
楚言之起身拉起沈云锦,似乎对她跪地不满:“有本宫在,看谁敢欺负了你。”
说着,一双冷厉的眸子扫过屋内每一个人,那模样,似乎在说,谁若是欺辱了沈云锦,那他定然不会罢休。
程月如心中愤恨,双手紧紧搅在一起,沈云锦,你倒是好大的面子啊,就怕你有人撑腰也翻不起多大风浪。
一旁的沈睿也是面色不好,有些不满的看向沈云锦,这是霍云已经不做追究,她还在处处紧逼,不管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他这脸都丢尽了,一时间,免不了有些恼沈云锦。
“谢殿下。”沈云锦唇角轻勾,转身看向靳贾:“我在给你个机会,你说是不说?”
靳贾摇了摇头:“小的不知三小姐是何意。”
沈云锦轻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嘲弄。
“夏羽,扶春妮过来,我倒很想知道,她在故梦居与母亲说了什么,连阿武都这般感兴趣。”
最后一句话分明暗指是程月如在作祟。
程月如坐在椅子上,怡然自若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那目光深处的含义,似在嘲笑沈云锦的自不量力。
不过一会,满身是伤的春妮被夏羽搀扶过来,沈云锦微微蹙眉,春妮受伤,她本不想折腾她,但是,若是想为春妮讨回一个公道,她就必须出面。
“快坐下。”沈云锦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春妮惶恐至极,霍云都在站着,她怎敢坐,不理会夏羽想要扶她过去,倔强的站在原地。
“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