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怜冷声一笑:“除了我,没人知道无根花为何物,你还要处子之血作引,我可以为了你献身。”
“住口。”容澜厉喝一声,看她的表情已经极致冰冷。
孟心怜声音猛地顿住,随后心中仍有不甘,继续道:“你为了沈云锦,甘愿去死吗?”
容澜忽然笑了笑意莫名,也让人捉摸不透。
随后,不做停留转身就走。
留下在风中摇曳的女子。
天边闪电挂过,将容澜的背影照亮。
在竖直而下的闪电下,只觉得美的惊心动魄。
孟心怜不由得看的痴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树叶被狂风吹的沙沙作响,不一会,豆大的雨水接连落下,越来越密,天边雷声震耳,电闪惊鸿。
孟心怜全身湿透却依旧不动。
忽然,她嘴角勾起,在这雨夜中,格外慎人。
”呵呵呵……呵呵。”
妖冶的笑声自她的唇间溢出,确实令人胆战心惊。
“沈云锦,你最好死在那崖下,不然,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阴恻恻的话语如同毒誓一般,在这夜里回荡着。
被风吹向远处,最后消散在风中。
…………
沈云锦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得如同被车碾压过一般。
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还没死?”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待着讥诮的语气。
沈云锦微微一愣随后睁开眼,却发现,面前是一片漆黑。
“阁下大半夜守在我床头,就是想知道我是死是活吗?”
那人没有回话,而是拧眉看着面前眼睛瞪得和雹子似的女子。
随后看了眼外面,日上三竿,太阳大的能晒死人。
迟疑一会,才幽幽开口:“天亮了我再来。”
说完,脚步声想起,听到关门声,和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沈云锦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起身,却发现,根本没法动弹。
眉头紧拧,这种无力感实在让她觉得难受,尤其还处在一片漆黑之中,更是有种莫名的心慌。
也许是伤得太重,身子太过疲惫,没过多久,沈云锦又沉沉睡去了。
直到再次睁眼,面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是那种一点光亮都看不见的黑,这种感觉令她心头爬上一股深深的不安和恐慌。
“有人吗?”她受不住这过分的安静,高声喊道,嗓子却因长时间没有进水而干涩发哑,这么一喊,更是火辣辣的疼。
“嗯?”
一道低沉的声音应到,近在咫尺。
沈云锦只觉得头皮发麻:“你是谁?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的声音待着焦急。
“嗯,日上三竿了呢。”直接忽略了她的第一个问题,那人答道,声音微凉懒散。
日上三竿?那为什么她什么都看不到。
“你把我关在密室了?”她问话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待着一丝侥幸的意味问道。
“不是。”
还是那个丝毫不留余地的回答,却令沈云锦想要发疯,再也无暇顾及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到底在那里听过,只想着,自己为什么看不见。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沈云锦声音颤抖,很轻很轻的问道。
男人闻言默了一会,才开口:“你的眼睛被石灰粉烧伤了。”
“石灰粉。”沈云锦喃喃自语,。
脑海不由得回想起她坠崖前的一幕,孟心怜她,扬过来的白色粉末是石灰粉?
所以说,她瞎了是吗?
“大夫呢?大夫在哪里?”
她声音和很是激动,只想问问大夫,她还能不能看到东西了,此时此刻,她甚至忘了自己就是一名大夫。
“只好你的眼睛,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为代价?”那人依旧慢条斯理的回答。
沈云锦闻言微愣,这个对话,有些熟悉,半晌才幽幽启口:“是你?”
景御珩嘴角微勾,知道她想起了自己:“有什么值钱的?”他继续问。
当初这个女人可是榨干了他所有积蓄,他的讨回来才罢休。
没错,这人正是当日在灵清寺被沈云锦救过一命的景御珩。
“没有,被打劫了,啥也没有了。”之前的东西都被抢了,她现在唯一之前的,就是她这个人了。
“哦?什么都没有,那救你很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