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依叹了口气,说:“可我不相信你的话,你的话什么时候成真过?”
“呵,只要你好好看病,我说到做到。”
“你让我再想想吧。”夏云依无奈说道。
天牢里,夏云依躺在用竹叶铺的所谓的床上,无所事事却也无能为力——既不想动也不想睡觉。只能说是百般的寥赖。
她虽然是答应了轩辕清染帮他治他那不行了的可怜的病,但是她本意是想借此机会逃走的,可是——天不尽人意,数次的尝试却每一次都是落空,老天爷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嘛?次次都被轩辕清染捉住,今天——
为了防止夏云依的 ,他竟在天牢门口派了比平时多了好几倍的禁卫军……禁卫军,那可是禁卫军啊,全紫禁城可以调动这禁卫军的,也只有皇上和皇后两个人了。看来,这陆倾城为了让轩辕清染可以登基,而好让自己坐上太后娘娘这个位置,怕也是下了不少苦心吧,
这还真是难为陆倾城和轩辕清染这一对母子了……如果没记错的话,皇后调动禁卫军的次数应该只有三次吧,看来,这回还真是下了血本,********想让轩辕清染登基。
轩辕清染,轩辕清染……
夏云依一想到轩辕清染,就会想起他那副嘴脸。好端端的那么一个人,为什么会是这个德行?真是应了一句古语——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
貌相,斗量,莫名的,夏云依想起了轩辕清冷,那一张不羁的容颜一直在夏云依地眼前浮现。
清冷,清冷……你走之后,我还真是孤立无援啊。
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被关在天牢里,时不时地被轩辕清染这只苍蝇给骚扰一下,还被陆倾城要挟。
清冷,你走了为什么不带上我?让我一个人那么孤单?你忍心吗?忍心吗?
夏云依的眼角泛出了泪花,滴在这竹叶之上,就好比清晨的露珠,透明无瑕——强大如她,也只有在想起轩辕清冷的时候才会脆弱如此。若是平常,你又哪里可以看见她掉下一滴泪珠?
朦朦胧胧隐隐约约间,夏云依似乎看见轩辕清冷就在她面前,笑着,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清冷……”喃喃着梦中人的名字,夏云依在迷糊之中入睡了……
清晨的阳光正好,揉了揉惺忪的眼,夏云依从所谓的“竹叶床”上起身,就这样坐着,不知所措。就好比一个迷了路的小孩,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云依又揉了揉眼,苦笑。
自己昨天,这是梦见轩辕清冷了吗?若是梦见了,也好。只是——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爱自己的人,自己也爱的人,结果就这样两辆分离,阴阳相隔,可能永远不能在相见吗?上天就是那么残忍,不会让相爱的人厮守,活生生将他们拆开,一人一界的苦苦相思?
算了,夏云依再一次苦笑,自己也说了是可能,又怎么那么悲观呢?只是那悬崖……怕也不是自己悲观吧,就算是所谓的大罗神仙也难以脱身,更何况是凡胎**,这一次的轩辕清冷也怕是凶多吉少,那么自己还想什么可能?
用力地摇了摇头,夏云依想了想,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透露出一股皎洁的光——既然轩辕清冷掉下悬崖之后凶多吉少,怕是已经和她阴阳相隔了,那么自己也不用怕什么了。一个人太孤单,她总要做一点什么去慰问一下轩辕清冷。
那就……拿处处和轩辕清冷过不去的轩辕清染开刀吧,反正后者如今也是有求于他。
念及此处,夏云依的嘴角扯出了一股笑,在一瞬间美得不可方物。好,轩辕清染,我就拿你开刀,为什么是你,谁让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的。
于是乎,夏云依向着天牢里的狱卒唤道:“去告诉你们的四皇子,本姑娘要给他写他要的药方,让他快点来见我。”
还没有睡醒的狱卒被夏云依这么一吵,从桌子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满脸的不屑——你都是死囚了还在这里叫唤,还真是不见棺材心不死,以为自己是谁了?不过因为牵扯到四皇子,以及四皇子背后的陆皇后,狱卒不满归不满,还是得乖乖照办,去告知四皇子夏云依的话。
那边四皇子听闻夏云依终于肯给他开药方了,和陆倾城陆皇后一起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