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过去了有半个月,这半个月,过得还算相安无事,谢宜章的身体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夏云依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可以明确的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的胎动。每当这时,她感觉无比幸福。
这一天,谢宜章正和夏云依商量寻找轩辕清冷的事,有下人来报,皇上传谢宜章和夏云依即刻进宫一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但是,谢宜章和夏云依自然不敢怠慢。
皇上在御书房,背对着门口,而下面跪着的是从边关而来的探子,皇上的手中拿着一个奏折,背对着谢宜章和夏云依,让人看不出情绪。
“宜章,你看看这个奏折,我军三十万大军,竟打不过南元国小小十万兵马,如今,南元小国就敢叫嚣我们舜香国,以后何以在六国中立足!”皇上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甚是骇人,他完全拿出了天子的威严,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原来,是南元国太子率大军攻打舜香国边境,舜香国边境有三十万大军驻守,而今却处于劣势,竟对抗不了敌军十万!
皇上希望,谢宜章可以以太子的名号出征,以鼓舞士气。并为边境带去援兵。皇上的意思,依然是带着夏云依一起,毕竟,谢宜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夏云依既可以治疗谢宜章,也可以为伤员治疗。
舜香国和南元国同是西南边陲的小国,两国毗邻,由一条河流将两国分割开来,从建国以来,两国的人民一直和睦相处。但近年来,两国冲突不断,时有战事发生,随着干旱的不断加剧,两国从无安宁之日。舜香国为了占据军事上的优势,加紧操练兵士,招兵买马;南元国也在积极的备战,两国的战事一触即发。
近年来,干旱在一天天的加剧,两国人民的生活苦不堪言,食不果腹,田地颗粒无收。这的唯一水源,便是夹在两国中间的那条分界河流,两国同叫它为夏阳河。本来,两国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几百年,可是在大旱年间,两国的君主为了各自的子民能够在这场大旱中存活下来,都决定开挖运河。
自然在这件事上,谁也不肯让步,于是,南元国决定攻打舜香国,由此为自己国家的子民争得一份存活的希望。
谢宜章作为太子,代替皇上御驾亲征无可厚非,可是夏云依本是麒麟国人,如今又怀有身孕,不宜奔波劳碌,而今,皇上提出让夏云依跟随谢宜章去边境,确实让夏云依犯了难,在战场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必须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这样的话,自然不用夏云依来说,她想的到,谢宜章自然也想的到,战场的残酷,谢宜章比夏云依要懂得多。
“父皇,夏夫人如今怀有身孕,战场无情,她一介女流,怎么能去战场呢?”谢宜章对皇上说,“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这样做,的确对夏夫人来说,是不公平的,毕竟夏夫人不是我舜香国子民,朕也无权差遣,可是,探子来报,我军已死伤无数,我唯一想到的可以减少伤亡的方法,也唯有夏夫人你了,夏夫人的妙手,给人起死回生之功效,连朕也不得不佩服,宜章的病,寻遍天下名医也无能为力,对此,我绝对相信夏夫人的能力。”这一刻,堂堂天子竟像一个找不到出路的孩子,也像一个慈祥的老人,为了拯救自己的孩子,拼命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人们都说,帝王无情,可是,自己的子民,每一个人的生命,在他的眼里,都是他的责任,都是他的心头肉。
“皇上的心意我了解,可是云依确实身不由己,若云依是只身一人,云依定不负皇上所望,可如今云依必须对我的孩子负责。”夏云依说的很委婉,却也很坚定。
“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强,夏夫人为自己的孩子着想自然无可厚非,夏夫人好好养胎,孩子肯定会很可爱。”听了夏云依的心思,皇上也算释然,自己在为自己的子民着想,而夏云依在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其实,都是一样的,都在为自己重要的人付出一定的努力。
“谢皇上成全,云依感激不尽。”夏云依微微下蹲,向皇上表示感谢之意。
“快起来吧,你怀有身孕,行动也不便,宜章,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吧,夏夫人不在,你自己要多多小心,药不能断,你的病,还是要好好照看的。”皇上扶起夏云依,然后拍了拍谢宜章的肩膀说,在谢宜章面前,他不只是天子,还是一个父亲,一个担心自己儿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