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太子身边的红人,这一时半伙出不了府也情有可原,可太子毕竟是王爷,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她身边,总有其它要紧的事需要处理,太子一离开,又有几个女子会耐得住无聊寂寞的时光,再说,女人嘛,不都喜欢亲自出街采买胭脂水粉华美衣饰之类的玩意么,总会出来的。
百合殿的于贵妃最近憔悴消瘦了不少,从前太子爱她美貌,三不五时便来与她厮混,可谓日久生情,她对太子却也动了情.如今这情郎一月余都不见人影,闺房寂寞之余这心里也想念得紧,生怕情郎是否卧病在床。
打听之余得知太竟然在府里独宠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日夜厮守百般恩爱,她一肚子怨气,就如寻常怨妇一般将气撒在了身边的人事物上,百合殿里能砸的不能砸的都让她砸了个遍,该罚的不该罚的人也都让她罚了个遍,却仍是难消她这心头之怨。
咽不下这口气的于贵妃该怎么办呢?她又不能直接冲到御书房当着皇帝的面儿骂太子负情于她。可让她就此罢休又不甘心,于是,她向皇后递了折子,言多年未曾出宫探亲,委实思念父母,望皇后准她出宫探亲。
皇后今年五十出头,在宫中待了一辈子,深知思亲之苦,只可惜自已的双亲早已不在,如今见于贵妃这般模样,便心生怜悯,允诺定会奏知皇帝,求他多准给假。
便这般,于贵妃出宫了。她没有回南家老家,而是在太子府附近的客栈住下。
太子被皇帝宣进宫,好一番训斥,直言自已年事已高,对于国事已渐感力不从心,不久的将来这个位子便是他的,如今他还这样不争气,朝中众大臣已是颇有微词,只是碍于帝威而暂时禁声,若是长此以往,他这太子之位怕是难保。
这番话太子听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这次自然亦不例外,待父皇训斥完,他假意安慰父皇数言,再加以拍胸脯保证,皇帝终是露出慈颜。
趁着太子入宫,闷坏了的紫烟领着妙儿叶儿出府逛街,三人正尽兴间,突的三口黑布袋将她们绑了。一路挣扎喊叫无用,只听耳边风呼呼的刮着,抓她们的都是身具上乘武功之人。
她们被扔在了地上,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黑布袋揭开,身前立着一位美女,这人不是旁人,便是那百合殿之主于贵妃。夏云依抬头瞧见于贵妃时,心里欢喜了一下,心想第三步计划也算是成功了,只是她没想到于贵妃会绑架她们,看来这回凶多吉少,这女人可狠着呢。
紫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稍片刻便已平复了心情,瞧了瞧四周,这是间破庙,女人身后站着七八个佩刀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你我素昧平生,因何绑我至此?”于贵妃冷笑,“因何?好,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狐媚之术勾引太子,这便是死罪。”
紫烟欲和她辩驳,夏云依压下她,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姐姐您搞错了,我家小姐进太子府一月有余,连太子的面儿都没见过,又谈何狐媚太子,若是真能得到太子宠爱,现今又怎会被您捉了来,太子宠爱的女人怎能不带护卫出行呢?太子日夜与那女子鬼混,已经足不出户多日,又试问我家小姐怎能有空独自出来闲逛?”
于贵妃听她这一说,又觉得似乎有理。夏云依见于贵妃并未反驳她,又道:“我家小姐正因为不得宠这才领着奴婢二人出街消遣寂寞,却没想被您误捉了来,真真是天大的误会。”
于贵妃被她这一说,真觉着自已捉错了人,可又想,是否要将这三人灭口。夏云依见她目露凶光,心知这女人动了杀机,连忙说道:“我家小姐也是因这狐媚女人而空闺寂寞,若是能将她除去,真真是皆大欢喜,不如这样,我与小姐设法将她诱骗出府,届时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于贵妃心想,她手中对那女人所知不过是一张粗制草画,女人美到一定程度都差不多,故而才会有今天这种抓错人的事,若是得这主仆三人相助,定然事半功倍。
女人的心思大都差不多,为了铲除异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她信了这丫头,决定与她合作。
于贵妃与夏云依说好时间地点后便领了侍卫离开,只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凌风和西门昭冲了进来。
他们见三人均无恙,便将两个丫头瞧定,想要确定谁是夏云依。
红叶朝西门昭福了福身:“参见王爷”这是红叶的声音,那么,另一个样貌平平的丫头便是夏云依了?
是她,没错了,只有她敢这样直视他。
西门昭暗叹是怎样的一双巧手将一个女人完全变成另一个女人,怕是连最亲近的人都难以察觉吧,那么,她以前那副丑模样是假的?那一张脸才是真的?也许他从未见过她的真面目,自以为将她的底细察得一清二楚,此时才发现,原来他从来不了解她。
凌风试探着问:“夏云依?”
夏云依朝他灿然一笑,道:“是我,凌大哥。”
凌大哥?他们何时这样要好了?西门昭有些不爽。
“这才是你的本来模样?”西门昭问,脸有些黑。
红叶似乎未察觉西门昭的微妙变化,忙笑道“才不是,她的模样啊……”
夏云依踩了她一脚,示意她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