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这些可从未听你提起过?”听得出老太监很是惊讶。
“唉,我从未对人提起过。这么多年,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不惜以子犯险,让轩儿易容进入商国刺探,却仍是没有太多的线索!”
“怪不得,您当年居然做出那样的决定,原来是因为这个!”老太监恍然大悟。
应罡也恍然大悟,原来,邱家轩这么多年一直在默默地调查整个事件!原来邱国主真是被冤枉的!而自己不分青红皂白误解了他这么多年!想想,应罡真是悔不当初。
越是这样,应罡越是无颜以对,索性没有言语,就躲在树后,想着等邱国主过去之后他再行离开。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应罡很是懊恼,他需要时间消化,而商梧那里,他反而不太担心了。既然事情的真相真的跟邱国主无关,邱国主确实没有背信弃义,那审问商梧就变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他只需要想着,明天结果了他,就行了。
邱国主走了过去,待看到他接近大牢的大门了,应罡带着随从也走开了,只不过是向着相反的方向,回了他的房间。回去之后,再躺到床上,他内心一片安宁,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身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再无杂念,很快入睡了。
与此同时,商军的阵营迎来了一位蒙面的不速之客。没有人认识他是谁,可是,他的左右肩各扛着一个人,就站在军营之中。在那样森严的戒备中,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如何进来的……
他肩扛着两个人,丝毫不见吃力,面对数十名将士的围而不攻,也只是淡定地扫射了一圈,然后声线冷冽地开口:“让你们副帅来!”将士们明明不认识他,可是在听到他的话后,却不觉冷了几声,已经有胆小的急急忙忙地跑开去找副帅了。
副帅不敢大意,竟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深入他军营的中心?那还了得!
副帅跨下一匹快马飞驰而至,见对方竟是这般造型,心下吃惊,面儿上却不能有半点异常,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没有说话,却已大踏步地向副帅走来,围攻的人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不自觉地留出了一道通道。
那人走到副帅马前,两只眼睛直对上他的:“去你的营账!带路!”
那副帅已是变了脸色,那目光实在是太熟悉了。
副帅几乎是连滚带爬着,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道:“是,可是您肩上的……我帮您扛?”
“少废话!带路!”
“是,您请!
说完,副帅一路小跑着走在前面带路,那人就肩扛着两人从容地跟在他身后。
这一幕,直看得众将士瞠目结舌,这人什么来头?居然能让他们一向高高在上的主帅大人低眉顺眼的!
不一会儿,就到了副帅的营账。
那人直接将肩上的两人扔到了地上,然后直接迈步坐上了副帅的宝座,不慌不忙摘下了脸上的黑纱。。
副帅早已屏退了左右侍卫,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人一张俊逸的脸上满是讥讽:“副帅?好一个副帅!都把主帅拱手送给敌人了,居然还大言不惭敢称副帅?”
副帅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国主饶命!国主饶命!属下一定马上攻打邱国,誓死救出主帅!”
“哼!”被称为国主的男子冷哼了一声,“誓死救出主帅?恐怕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救主帅吧?是不是还在妄想,把你的副帅变成主帅啊?”
副帅脸色惨白,一颗头早已以鸡啄米的速度频频磕了下去,边磕边颤抖着求饶:“国主饶命!国主饶命!末将不敢!末将不敢啊!”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商国国主横眉冷目,一只手狠狠地拍上了前面的桌子,桌子当时应声而裂。
副帅浑身哆嗦着,直感到项上人头不保。却不料商国主骤然下令:“通告三军,连夜攻打邱国!不攻下来,副帅斩首!”
副帅头皮发麻,却不得不颤抖地应下:“是,是,国主!末将得令!誓死攻下邱国!”
说完再想起身时,发现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也不敢让国主看出来,只得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却不料后面传来商国主的一声断喝:“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