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到也没什么事情发生,自从之前胳膊受了伤后,绵烨便不同意她在翠倚楼继续抚曲,在养伤其间端木情来看过她几次便也没有再来。
烟冷现在整日整日的窝在房间的床上,每天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用绵烨的话说受了伤,好好休息是必须的。其间她一直不断抗议着,说自己只是胳膊挨了一刀又不是断胳膊断腿,结果被某人不悦的啐了一通,烟冷也就不再强调什么,反正现在这日子过得还是相当舒坦的。
在绵烨精心的照顾下,她好的也快,不过四五日的光景,胳膊上那条骇人的伤口就只剩一条浅浅的淡粉色红痕,再用特制的药膏擦拭不出三日就连这红痕也不见了。
“烟儿,以后不许这般伤害自己。”绵烨当时拉过烟冷的胳膊几番查看,确定没有留疤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恩,当时不是急着救人嘛,我的血可以解毒的。”
“反正就是不准,不准。”
“傻瓜,血放了可以在养回来,伤口我也自己可以治,可这人命,若是我能救而不去救,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受伤了不是还有绵烨照顾着么。”
“恩,烟儿有我照顾着呢。”听烟冷这般说,绵烨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就在这时,一个多日不见的人影直接就推门而入,一见有人来烟冷慌忙从绵烨身边退开,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放下,低着头一脸尴尬就好似干坏事却在现场被抓的孩子。
“咳咳,看来我好想来的不是时候。”
“哼,知道就好。”绵烨心情看似极差,直接一句话顶的端木情哑口无言,烟冷看着门口呆立的人,再想想刚刚自己的反应,怎么想怎么觉得端木兄妹那看向他们的神色像是无意间撞破了别人的好事。
“呵呵,那什么,你们别误会,我们刚刚只是……”话一出口,烟冷恨不得给自己一下,这没事解释个什么啊,本来没事的,现在倒好了自己把它描黑了。
“呵呵,那什么,妹妹真会说笑,我们什么也没看见。”端木情话一出口,绵烨的脸色明显比刚刚更黑了。
“咳咳,情儿,也不为我介绍一下?”现在四周不断扩散的低气压,到让已经一脚跨进门槛的端木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哦,到把正事忘了,来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介绍。哥,他们就是穆家姐弟,烟冷和绵烨。烟冷,绵烨这是我哥哥,端木逸。”在端木情的热情介绍下,我们三人相对表现的就有点冷淡了,不过这相互一认识刚刚的尴尬气氛就直接被我们抛在脑后了。
“你好,在下端木逸。”
“穆烟冷,这是舍弟绵烨。”
“恩?你们?”端木逸诧异的神色一扫而过,他皱着眉将视线停留在我们二人身上。
“如你所想,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看出此人的疑惑,而这也本无需隐瞒。
岂料一旁听见烟冷与端木逸对话的端木情却过于吃惊,从而尖叫出声:“什么?你们不是亲姐弟?”
“端木情,有必要这么吃惊吗?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烟儿救了我,给了我新的生活,对于我来说烟儿就是家人,有没有血缘关系又有什么所谓。”
“恩,抱歉,只是因为你们的关系很好,突然知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有些吃惊,我没有别的意思。”
“绵烨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烟儿!”
这天一下午的时光过得也快,一下午我们四人聚在房间里说说笑笑,但多半都是听端木情讲着小时候的端木逸,到确实没想到眼前这个沉稳坚毅的男子小时候竟是个极易害羞的孩子。
谈笑间烟冷注意到端木逸的神色,想来他是有些事情想单独找自己谈,却一直没寻着合适的机会,正巧自己也有此意通过他了解些事情。
“绵烨,我有点想吃秦记的桂花糕,你能帮我买一点回来吗?”
“恩,我不太识路,端木小姐可以帮忙带路吗?”绵烨对烟冷的心思一目了然。
“好,好的,非常乐意。”
“恩,那我们先出去了。”
“好的,路上小心。”
看着绵烨和端木情离开,烟冷拿起桌上的茶壶为端木逸蓄满杯中的茶水,“他们已经走远了,端木将军,有话不妨直说吧。”
“穆姑娘倒是快言快语,那在下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端木逸端起的茶杯只不过润湿了唇畔。
“在下很好奇姑娘到底是谁?按理说姑娘对南境城应该并不熟悉才对,可姑娘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却并非如此,恕我唐突,我并不是有意要派人探查姑娘的底细,只是目前实属特殊时期,我不得不小心谨慎。”
“我明白将军的顾虑,换做是我同样会如此。”看着他放下的茶杯,烟冷抬起头与之对视。
“我愿意相信姑娘不会害我,但有些事情同样需要弄清楚些,姑娘可否为在下解惑?”
“你想知道何事?能力范围内的我不会推迟。”
“多谢姑娘谅解,我想知道姑娘是谁?来此有何目的?”
“在下穆烟冷,来此并无它意,不过是行至此处碰巧路费用尽,赚些路费罢了。”
“路经此地?姑娘本打算去何地?”
“没有目的,四处漂泊罢了,或者可以说是寻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