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儿面部全部被白纱包裹着,只露出五官的部分,竹玉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儿依旧紧闭着双眼,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在床边坐了许久,屋里依旧静悄悄的,甚至连那呼吸也细不可闻。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回神之时,成儿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成儿,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竹玉思索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张药方递给成儿,“成儿,按着这张方子将药煎好端进来。”
“是,公子。”接过药方,成儿略扫了一眼将药方收在怀中,便转身出去了。
在成儿离开之后,竹玉盯着床上的人儿继续发呆,那河水的上游是帝都的方向,难道是我太久未曾回去了,曾几何时帝都有了这么一位容貌倾城的女子,我竟全然不知。没想到你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帝都之中,温墨宇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银装素裹,隐在阴影里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情绪。正在此时,暗鹰从屋外进来,在他的身后站定,“主上。”
“暗鹰,查的如何?”温墨宇如常的声音裹上一层寒霜,冰冷刺骨,暗鹰在其身后将探查的结果如实禀报,“确实如主上推测的是一样的,杜府本就因为之前的暗杀失败而怀恨在心,之后杜鹰带人夜闯落云阁,结果被落云阁生擒,如今杜鹰被人用银针暗杀,这一切杜府都将帐算在了冷月公子头上。”
“果然,冷月轩的事情是杜景傅所为。”温墨宇转过身面向暗鹰,对上温墨宇的视线,暗鹰再次点头,“是,确实如主上所料,是杜府派人干的。”
“好,好个杜景傅,敢伤本王的女人,若是烟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杜府陪葬。”温墨宇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暗鹰心领神会,“主上,需要我等做些什么?”
“二哥手上的生意遍布帝都大小行当,暗中怕是收集了不少有用信息,你说这么重要的账册会放在哪里?”温墨宇勾起一抹冷笑,看向暗鹰的目光也透着危险的气息,暗鹰不做多想便明白了温墨宇的用意,欣欣然答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今晚我们就去锦绣阁散散心。”温墨宇似笑非笑的立在原地,“属下这就去安排。”暗鹰一欠身,转身便准备出去,在他正要跨出房门的那一刻,温墨宇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派人盯着五王爷那边,一有动静立即通知我。”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暗鹰追随温墨宇已有多年,这点心思无需言明,他也自能明白其中用意。
屋内再次只剩下温墨宇一人,他看着屋外的银霜,心底也未曾有一丝丝暖意,“彦韵,最好不要让我查出来这件事与你有关,不然就休要怪我不念及兄弟之情。”
屋外的月儿高挂,岂不知又有多少人此时此刻虽然身处在不同的地方,却仰望着同一片天空,心中挂念着同一个人的安危。
“情儿!”突然惊醒的烟冷,反射性的从床上坐起,屋中闪烁着火光,透过房间的木窗看见天边的那轮弯月。“我记得我和情儿一起跳下绝壁断崖,后来下起了雪,之后我们跌落水中,那崖下的水流湍急,水底还有暗礁,入水的冲劲过强,为了护住情儿,耗尽了我仅有的内力,在之后我撞上礁石就失去了意识。”
烟冷环视一周,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她打量着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怎会来到这里?难道说,我们是被河水冲上了岸,被人救起。那这样的话,情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