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殊身上的伤口,伤的很重。”展玉回答的同时,也在心底更加的肯定,关于这一次酒楼的刺杀,百分百是这个便宜主子做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沈天殊为了救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展玉就觉得十分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贪生怕死,得以屈服,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些事情。
“我给你一瓶药,你把这药每日涂在沈天殊身上的伤口处。还有,务必要争取在沈天殊身体好以前,让他答应娶你为妻。”沈桓其实已经有了淮南王亲笔信的准备,在事情没有到绝境的时候,他不会将自己的王牌亮出来。
展玉看不见,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一伸出手,那药瓶便会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这一瓶是这个月的解药,如果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去找红娘。”说完,沈桓便踏着步子,离开了这荒废的园子里。
展玉再一次回到了回春堂的附近,她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向着魏王府走去,但是却在魏王府的门前,看到了一辆装饰十分朴素的马车。
她知道这一辆,并非是魏王府的马车。因为有梁渊的存在,就连马车他也要打造成最豪华和最舒适的。
走进了王府大门,展玉就看见有两记熟悉的身影。是沈桓和连冰。
展玉在看到连冰的瞬间,手不由自主的就攀上了自己的脸颊。她虽然知道,自己和连冰十分相似,却也从来没有想过,竟然如此相像。如同孪生一般。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连冰。
连冰是善良的,是为了大义能够放弃自己心中的所爱。就前面的那一点,展玉就知道自己做不到,更何况去舍弃自己的爱人呢?
“世子,世子妃。”躲不掉的,总是要面对的。展玉看到他们二人目光纷纷投向自己以后,不免微微躬身行礼。
沈桓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便于梁渊说着:“如果不是二弟之前说过,要与你共住,今日恐怕我就强行带着二弟回到淮南王府。”
“郡王与我自幼交好,再者这次他之所以出了事情,也是为了保护本王而受伤。如若本王就此答应将天殊交于你,怕是我会愧疚到夜不能眠。”梁渊说这些话,完全都是信口拈来,但是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竟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不便打扰。如果二弟清醒以后,还请魏王代劳问下二弟,愿不愿意回到淮南王府居住。”沈桓之所以会这么说,主要是想让人知道,他是有多么的在意同胞弟弟。
“本王定当转告!”梁渊答应的也极为爽快,只是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当沈桓以及连冰离开了魏王府以后,展玉抱着怀里的药材,对着梁渊很是感激:“魏王爷,谢谢你!”
梁渊的表情有些别扭,并不是因为他们策划苦肉计。而是因为展玉突然一本正经的喊自己为魏王爷,他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举手之劳。”梁渊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因为,他对沈恒说沈天殊之所以受伤,是为了保护他,而不是保护展玉才会受伤的。
“我想去看看郡王。”展玉一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沈天殊,就不免想去那个便宜主子。如果不是他,自己或许就真的就和沈天殊从此各奔天涯,而不是现在,要永远带着歉疚,生活在沈天殊的面前。
“去吧。”本就是为了引诱展玉独自到沈天殊的房间,为的就是想看,展玉会不会借此机会对沈天殊下毒手。
展玉将怀里的药材放在了桌上,随后走到了沈天殊的病床前。对于沈天殊的伤口,展玉是十分的确定那是真的。而且大夫也说过,如果要是好好静养,沈天殊的伤口,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沈天殊。”病床前,展玉搬过一张凳子,坐在他的床畔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昏迷之中的沈天殊,自然是听到了一记熟悉的嗓音。他先是微微皱眉,想着这记声音的主人是谁,随后又集中注意力,想要听清她后面要说什么话。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那个人在说完话以后,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展玉在问完那句话以后,得到的回应只是空气给的宁静。她也知道,对于她的这个问题,就算是沈天殊清醒着,也不一定会回答这个问题。
还记得今日中午在酒楼的那一瞬间,当她问沈天殊,如果她只是一个单纯没有背景的人时,他会喜欢自己吗?
那个时候的沈天殊,就如现在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既然早就知道了答案,为什么还要不死心的再问一次呢?是因为心底还是有所期待。
不知过了什么时辰,直到青戈抱着胡萝卜前来找她回去休息,展玉才离开竹园。
而坐在竹园的那么长的时间里,展玉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去强求。如果得不到,那就选择放手和祝福。
想明白了这些问题,展玉也觉得自己心间的乌云少却不少。等到沈天殊清醒以后,她会和沈天殊坦白,自己接近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