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哪里?娘当然去上淮南王府去找沈桓!”
老太君觉得自己身份高贵,沈桓是怕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她每次一去说事,沈桓都会在第二天把所有的事情做好。
“娘,你别去了!”
杨二哥想起今日沈桓听到三弟说要上了连冰时的脸,黑的吓人。他甚至暗暗在心底猜想,如果不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沈桓会不会把老三杀了。
“娘为什么不去?你且说说?”
老太君听到自家儿子不让自己出去,心里很是气愤。想着老二这是长脸了是不是?以为掌管家中琐事,就能当家做主连自己的事情,都要管一管?
杨二哥哪里敢说沈桓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们,只能推说:“娘,现在天色已晚,儿子怕你会出现什么意外。如果你要是真的想去找沈桓议事,我们明日再去可好?”
老太君看了看一眼窗外,正是自家儿子说的那般天色已经黑了。可是她的老三此时还在监牢受苦,这要让她怎么吃得下睡得着啊?
杨二哥看见老太君脸上有缓色,连忙又劝解:“娘,你的身体刚有起色,今日且先休息。再者办案也是有时间,并且我也已经打点好了监牢的那些狱卒,三弟是不会出现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老太君听着老三暂时不会出事,心里也稍微放心点。便听从了杨二哥的建议,慢慢的做回了床上,嘴里还是念念叨叨的说着:“老三,我的命根子哟……”
杨二哥看见老太君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他对着一边的丫鬟吩咐:“还不赶紧去厨房看看老太君的药好了没有?”
安排好了事项,看着老太君喝了药又睡着了以后,杨二哥擦拭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细汗,转折回到了自己的房舍中。
房屋里,世子妃徐莹早已经等候她多时,见到杨二哥回来以后,立即抱住他:“二郎,母亲她的身体好些了吗?”
“只是有点虚弱,睡上一觉就好了。今天真是委屈你了,累不累?”
杨二哥伸出手摸着徐莹的脸颊,看着她那水嫩的皮肤觉得很是美味可口,手上滑嫩的触感更是让他爱不释手。
徐莹则是微微摇头,轻声说着:“我不累,只要能够和二郎在一起做什么我都不会累。”
两人浓情惬意,脸也是越靠越近,不一会彼此便沉浸在了****之中。灯灭,床幔撤,尤云殢雨。
聚贤斋农家院。
因为陈冲受伤不能动的缘故,平国公夫妻二人也就在农家院里住下了。田掌柜走之前帮他们安排好了大夫,让大夫时刻的在农家院候着,如果陈冲要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
对于聚贤斋所做的一切,平国公夫妻感到很是窝心。这聚贤斋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不是真心的想要帮助他们,这让见多了付出就要回报的平国公夫妇很是讶异,但同时也为展玉感到欣慰。
夫妻两人坐在床边上看着陈冲,见他面色苍白双眼空洞的望向房梁,二人心里却是说不尽的难过。怕是那大夫的话,儿子早已经听到了。
如陈母预料的那般,陈冲在昏迷的时候,的确是听到那大夫的诊断结果。他原本以为自己在聚贤斋这些天的锻炼,身体应该就会有些好转,现在看来倒是他自己奢望的太多。
陈冲收回了视线,看着一旁的父母。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母亲,你哭起来的样子着实不好看,你还是笑一笑吧。”
陈母听到陈冲这个时候了,还在和自己开玩笑,心里着实好气愤:“你这孩子,身体这般了还在贫嘴。”
“没事的母亲,像今天这种情况,小时候不是经常经历吗?”
陈冲小的时候就是一个药罐子,因为被杨栎和其他的玩伴捉弄,而时常会生气最后变得抑郁,只要一动怒,就会吐血生一场大病,老天让他苟活了那么多年光阴,他已经很满足了。
之前遗憾的是不能陪父母到终老,可陈冲现在还有一个遗憾不能亲眼看到展玉大婚的一幕。他想,穿上红色嫁衣的展玉,一定会很美艳动人。
“可是好歹也有三年时间不再复发,如今我儿因那杨栎,却只剩下……”两个月的寿命。
陈夫人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平国公出声打断:“夫人!”
平国公的语气很是不悦,语气里不难听出有着警告的意味。毕竟陈夫人的话说出来,不仅他们两个老的会伤心,就连陈冲听后也会更加的伤心。
陈夫人看见丈夫对着自己一脸怒气的样子,再看看儿子那苍白的脸颊脸上的眼泪,更是汹涌壮观。
平国公叹气,本就心烦。再看到自己妻子脸上的眼泪,和她嘴角的呜咽声,让他不耐的站直了身体:“冲儿,你且好生修养。我与你母亲先回房休息。”
“你们也要好好休息,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定累坏了。”
陈冲想要坐起身送别父母,奈何身体不允许,只得就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离去。
平国公走到了门外,看着自家的奴才,声音严厉:“你们几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照顾世子,出现任何问题,都要到房里及时通报知道了吗?”
“是!”
几个小厮是平国公的亲信,平国公对他们照顾陈冲的事情,自然放心。于是便和自己的妻子回到了房内。
房间里,平国公想着方才的事情,忍不住的又和妻子提了一声:“夫人日后说话行事定当要严谨一些,虽是冲儿已经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如何,可也总不能有人一直在他耳边提醒还有多少时日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