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问这些,将郡王妃扶上床再说!”
沈天殊每当想要用力的时候,不是胸口就是腿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可是为了能够让展玉躺下,沈天殊还是用着最大的力量,再有着青戈两人的帮衬,展玉总算是躺了下来。
此时的展玉已经陷入了昏迷,只是她一直紧皱着双眉,表情有些恐惧,嘴里还若有若无的再说着什么。
沈天殊费力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体,将耳朵放在了展玉的双唇上,只听到展玉说着:“沈天殊,危险!”
“快跑,沈天殊!”
这两句反复的重复着,像是梦境里的他遇到了什么危险。沈天殊听着她的梦呓,心像是着了火,整个人都变得很烫很燥热,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田塍和青戈两人则是秉着呼吸,想要听清展玉嘴里说的什么话。田塍担心展玉会不会一不小心,把自己卖掉。
青戈则是希望展玉会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样她或许就能凭借着一己之力帮助展玉找到暗杀背后的真凶。
沈天殊突然很想伸出手抱紧展玉,想要给她安慰。可是,他现在却连翻身都很困难。有些遗憾的沈天殊,转脸看向门外。他决定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真凶,这样才能对得起展玉对自己的担心。
长寿苑。
老王妃听着红儿汇报的消息,冷哼了一声:“还真是一个体弱多病的身体!真是继续留在贤雅苑的好借口!”
“王妃息怒,我看她是一个没命享福的人,不然为什么在成为郡王妃以后总是容易生病?依我看啊,就是命太贱,降不住郡王妃这个尊贵的身份!”
杨嬷嬷在一边好心的劝解着老王妃,同时还不忘诋毁展玉一番。反正她现在已经知道,老王妃心仪陈巧儿,不如趁此多给老王妃耳边念叨念叨,这样也就能够对得起老太君塞给她的那些银子了。
老王妃听到杨嬷嬷这么一说,心里立即同意:“我看也是,一个贱命丫头还想当郡王妃?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是是是!”
屋子里,两人又说了一些关于展玉的坏话老王妃才算是不再生气。她想起昨日到安国公侯府拿回来的那张帖子,于是对杨嬷嬷吩咐着:“你明日一早就去拿回那陈巧儿和殊儿的生辰八字,我要看看巧儿是否旺夫。”
“瞧给您老急的,这总是要等上个三日,眼下不是才过了一天不是?”杨嬷嬷调侃着老王妃,手上同时还不忘记给老王妃捏着肩膀。
老王妃摇了摇头:“你不懂,这巧儿啊,家世清白是个好的,我担心如果时间不快一点,总是会被人抢了去的感觉。”
“老奴省得,明日一早我就去拿。”
敲定了时间以后,老王妃便觉得身体乏了,让杨嬷嬷扶着去休息。
而在她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双眼睛灵光一闪,随后又变成木讷的样子,静静地站立在一旁。
贤雅苑。
大夫从展玉的手腕之上收回手,摇头:“一时受了刺激,所以才会突然间晕倒。我给郡王妃的药里再加上一些安神的药材,确保她稳定情绪。”
“多谢大夫!”
连冰先是谢过那大夫,随后又指着沈天殊腿上的伤口:“不过还是请大夫为郡王爷重新为他包扎一下伤口。”
大夫这才低头看了一眼沈天殊的大腿处,发现伤口的地方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有些无奈的摇头:“郡王爷,如果你每日都要裂开伤口,怕是以后就再也难以痊愈了。幸好此时是冬天,如果是夏日,伤口定当会溃烂的。”
沈天殊看了一眼腿上的伤口,没有接话。以往他受伤的时候,百里米总是会在第一时间为他处理好,痊愈的速度也很快。
这么好的一个女属下,就这样被梁渊拐跑了。看来梁渊要迎娶百里米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的敲诈一番,这样才能对的起他自己。
当大夫走了以后,连冰看着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的展玉,说出了自己一直猜测的问题:“二弟,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请说。”
连冰咬了咬红唇,犹豫了片刻:“我觉得弟媳她……好像是忘记大婚前在淮南王府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沈天殊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可是当听到连冰的分析以后,他也有点怀疑。
“首先大婚当天晚上,我想向她因为王府疏忽管理的事情道歉,弟媳打断了我的话不说,还反问了我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要了解以前的你。当时念在时间紧急就说日后再谈。”
连冰回想这几日和展玉的相处情景,她对于婚房为何会安置在长寿苑有些疑问,但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且还不说这两****一直在贤雅苑生活,我见她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异常。除却刚刚突然昏迷,并没有对房中有血腥之事感到抵触。”
沈天殊听着她的分析,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百里米之前说的话,说是展玉的心中藏着一个郁结,那也是她的心事。如果郁结解开,展玉自然就会重见光明。
难道,这个郁结的所在,就是那日在贤雅苑的命案吗?如果是因为这,那方才在听到有三名侍卫死去,才会突然间陷入昏迷吗?
沈天殊探究的看向展玉,心里迫切的想要知道关于展玉的一切过往。
“我知道了,今日多亏有大嫂在,真实感激不尽。”
沈天殊的话让连冰有着瞬间的停顿,她先是干笑了一声,随后则是面若秋:“二弟客气,我只是在做自己本份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