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感到很高兴?有人拿着这么好的东西来娶你?”
沈天殊承认,他是有些嫉妒祁连钰。不管祁连钰对展玉的情意是真是假,能够割舍自己国土以及庞大的财产来换展玉,这就在很大的程度上,来表明,他对展玉的在乎。
“是啊,没想到我自己竟然这么值钱。”
展玉听出来沈天殊的话里有些酸意,故而有些得意的顺着他的话尾说着。本事不饿的她,再看着自己碗前堆积的小山堆,再有男人严厉的注视下,只好拿起了筷子准备开动。
沈天殊原本只是想要打趣展玉,却没有想到展玉竟然顺着他的话尾得意,一时间不禁觉得有些内伤:“你,是不是也喜欢祁连钰?”
他可还记得,在大殿之上她看见祁连钰时候的表情,有惊喜有呆滞,还有着不可置信。并且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视,可是长达很久。
如果不是自己有意阻挡在他们二人中间,怕是能够对望上一天。
展玉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沈天殊心里难受的紧:“展玉,你可知道我心里好难受。”
展玉准备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你难受?我的心比你还要难受!
“我本以为有些事情就算是我不说你也能够懂得,可是现在我突然发觉,与其有些话藏在自己的心中,让你不知对我产生距离,不如勇敢大声的说出来。”
沈天殊突然抓住了展玉的手腕,缓缓抬起,一双眼睛满是深情与痛苦。
展玉看着手腕上突然多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望着那人眼睛肿的一片清泉,她觉得自己又要沦陷了!就连刚刚对沈天殊的怨气,都变得烟消云散。
“你……”
展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沈天殊伸出手指挡住了。那人还轻轻地嘘了一声:“玉儿,你听我说。”
展玉只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魔,看着那个面容俊朗,气质温润的男人,轻启红唇,声音低沉:“我很再在乎你,本以为你我二人成婚便能厮守终生。而如今看来,厮守终生对我们来说,却是难上加难。”
“先是母妃,后是祁连钰。可是玉儿,不管如何,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你。我承认我刚开始,是带着目的娶你,可是在那之前,我的心里就一直有你。只是那时的我心里一直不敢承认,我会爱上连冰以外的女子。”
展玉瞪着一双杏眼,不敢置信。这种震惊,比方才沈天殊说祁连钰那十座城池换她还要震惊,还要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沈天殊他,竟然向自己告白了!
展玉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后摇了摇头,像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一般,连忙站起身背着沈天殊,声音有些颤抖:“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先出去吧。”
沈天殊望着展玉的背影,想要上前,可是想着他突然的告白,定然是需要展玉去消化。故而也只是关心的说着:“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要面圣。”
待沈天殊离开以后,展玉连忙蹦上了床,紧紧地抱着被子。面色发红发热,她到现在,耳边还是一直回绕着沈天殊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他竟然会爱上连冰以外的女子……
那也就是说,他的心里现在就只有自己?而自己一直介意的交易婚姻,其实也不是交易,而是两情相悦?
“唔……”
展玉高兴地叫了一声,随后又觉得那声音又太过容易让人误会,连忙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要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是被子下,抖动的身子,却是泄露了她的真实心情。
沈天殊站在门外,仔细的听着屋里的动静,见展玉开心的叫出声音后,红唇也是露出一丝上扬的弧度。
如果说表白能够让心爱的女人开心,他不介意每天都向展玉说一声告白的话。
晋王府。
晋王怒发冲冠的看着沈桓,大声的训斥着:“你不是说你已经把胭脂红所有的解药都给毁掉了吗?你不是说那展玉定然三日之内就死了吗?为何她还好端端的出现在大殿之上?”
沈桓知晓,这其中定然有疑团。只是他也很奇怪,胭脂红的解药明明被他毁了,且还是他亲手毁的,不可能会出现差错。
要么是那医仙说谎要么就是红娘背叛了自己!思来想去,沈桓还是比较轻信前者,那欧阳俊杰定然是故意误导自己的!
不对,他又不知道这毒是他下的,怎么又会说谎话来骗自己?难道,难道真的是红娘吗?
见沈桓一直没有回答,晋王猛地摔碎了茶盏:“还有,那神仙草到底是怎么回是?不是说一定能够在老九进京之前,就将那神仙草夺回来吗?为何今日会出现在大殿之上?更有甚者,还是由太子亲自送上的!沈桓,此事你怎么解释!”
沈桓连忙拱手行礼:“晋王,这件事情的确是臣办事不利。只是臣没有想到,臣那二弟竟然是那般狡猾。那梁渊一到南梁,便失去了行踪。我们的人也去了灵山,只是一到灵山脚下,便就中了埋伏。”
说到这里,沈桓不免叹息。有些时候,他是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而轻信了老二的实力:“本是想着梁渊定然会在圣人宴会前赶回京师,现在看来是臣想的偏差了。”
“何止是偏差?简直就是隔了一个国家!”
晋王生气的甩了甩衣袖:“这两件事情你都没有办好,你说本王该要怎么惩罚与你?”
沈桓也有些难受,可也知道他自己的任务确实没有完成:“一切全凭晋王安排,臣没有怨言。”
晋王听见他服从的语气,心里顿时好受的多了:“你先起来吧,本王只是今日被那些糟心事烦透了心,语气难免还有些冲,还望沈世子不要见怪。”
沈桓手里还有十万兵马,大业以前他是万万不能得罪沈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