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捂着脸,“我娘刚才说了,芍药住在这儿她和大哥不会来扰,等过大年了,芍药自己就会回我家的。”
钱枫听后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二喜倒了地,钱枫再上去猛踢了他几脚,“你娘说你娘说,你就知道听你娘说,我咋就没瞧出来你还是个没断奶的男人呢!芍药若是没办法只好再回你家,你娘还是会让你大哥去睡芍药的,对不对?”
二喜爬着坐了起来,鼻血往下淌,眼泪也往下流,“我答应我娘了,让芍药嫁给我大哥,我过两年再娶一个。我不会强迫芍药跟着我又让她跟我大哥的,只让她嫁一个。”
钱枫气得又是一脚,将二喜踢翻倒地,“你还真是大方!可芍药她说她只想跟着你,不想跟你大哥。你把她让给你大哥,她估摸着只能寻死了。算了,等我的坊工们都回来后,我问他们有没有谁想娶芍药,他们可个个都比你强!”
钱枫甩袖走了,二喜追上来,“枫哥,不行啊,芍药无论如何也只是我家的人,不能嫁给外人!”
钱枫回头又是一拳,打得二喜直踉跄,“你醒醒吧,要我是你,就和你爹娘、大哥断绝关系,自己过自己的!算了,你也不叫个男人,说了也白说。”
钱枫回到自己的家,石榴也从后山回来了。
小两口坐在火盆旁炖着药,钱枫的脸又青又肿,不喝点药的话,到时候大年初一拜年都没法见人了,何况大年初二还得去石榴的娘家。钱枫用筷子在瓦罐里搅了搅,“石榴,既便我喝了药,等大年初一拜年时也好不了,我这张脸是不是特难看?”
石榴瞧了瞧,想笑又笑不出来,“是有点难看,不过大家都知道你挨了打,难看就难看吧。可是芍药她……住在那儿……”
钱枫盖下瓦罐的盖子说:“她没事,明日就要过大年了,到时候夜里你去陪她睡,二喜他家的人不敢怎么样的。等过了正月十五,坊工们都回来了,给芍药从他们中间找一个她中意的,然后在旁边搭一个小棚子住着,这样不挺好么?”
“啊?你真要让芍药重新嫁人?一个女人一个月之内先后嫁两个男人,芍药她……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钱枫知道石榴内心也是个保守的人,认为一个女人先后嫁两个男人很丢脸,便说:“你别管大家怎么说,丢脸的应该是二喜他家的人,而不是芍药。每个人都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只要过得好就行,没必要为了流言蛮语而委屈自己。”
石榴撅着嘴说:“可是大家都以为芍药偷了钱,芍药以后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到时候我替她辟谣,等她再嫁人了就让她男人去辟谣,让二喜他娘和他哥被唾沫淹死!药好了,来,你也喝一点。不知你脸上这几道印会不会留疤,若真会留疤,咱们哪日想个办法,让二喜他娘和铃儿脸上都留疤!”
石榴发笑,“她们已经留疤了,肯定满头都是!”
“这还不够,得让她们脸上留疤,头上别人都看不见的。”钱枫把药倒进碗里吹了吹,端给石榴。
石榴呵呵直笑,“你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