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是否要早做准备?”盛婠望着陛下问道。
“西南边防是一片原始森林,算不得天然屏障。若论起来,是很容易冲破屏障而不被我军察觉。”陛下叹了口气,眸中各种思绪混杂在一起。
盛婠明显看到了他的愁思,安慰道,“陛下,眼下只能加强西南军的防范意识。”
“是。不过东北部也不安生,前些天西北驻军发来急报,说大寒国边境有军队正在向我朝凤领土移动过来。若此时,西南与东北军同时对我国发动偷袭,恐怕不好对付。”
盛婠眉头一皱,大寒国与南音国的动作怎会如此一致呢?不能想也知道两国已经串通一气了。
“四国不是有和平条约吗?难道他们敢公然摧毁条约?”盛婠道,这种事情被记载下来后世也不好听吧。
陛下笑她,“为何不敢摧毁?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收不守信用自然不算重要。”
“还真够无耻的。”盛婠笑骂了一声,随即眸光一转,“陛下,不如我们早作打算好了。”
“如何打算?”陛下眸光一转,略感兴趣的望着她。
“我需要全国地形地图,侧重西南与东北的。”盛婠笑了笑,这么多年的历史不是白学的。
陛下疑惑的望着她,不知道他家小九又有了什么奇谋妙计。不过他是无条件相信她的,便欣然答应。
“哦对了,我听夏耀说朝中大臣们已经为我出好了题目?我还挺感兴趣的。”盛婠眸中兴味之光一闪而过。
陛下见她这副自信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朝中那些文臣可都是实打实考功名考出来的,出的题目自然是刁钻难解,不知道小九是哪里来的如此自信。
“那明日早朝过后就让大臣们去崇文殿监考吧。”
盛婠目光望向远处,自信一笑,“陛下,相信我。我会让他们心服口服的。”
陛下笑了笑,他的这个女儿有时活泼有时深沉有时又狠辣,很多时候他都看不懂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咦?还有陌生人?”陛下突然望着前面亭子里,问道。
盛婠目光一转,看到亭子里的行尸,摇了摇头,“那是我从沙漠里捡来的,恩,您可以叫他寂卿寒。”
“纪先生?”陛下目光一滞。
盛婠尴尬道,“这人与他容貌一样。陛下应该听说过南音国的养尸术吧?他就是由尸体养出来的,只听人命令,没有思想。”
她说完,眸中意念一动。
陛下只见那边的黑影突然消失,然后一下子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吓了一跳。
盛婠上前笑道,“您看。”
陛下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眼前高大的脸色却苍白带着冰态的男子,他与纪先生的容貌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纪先生已经……这是他的尸身?”
“不是,只是容貌相似而已。”盛婠解释,眸底闪过一抹阴沉。
陛下点点头,又从行尸的脸上掠过,才转身道,“待会儿我让人将地图给你取来,另外布防图也给你一张,有什么事情再过来找我商量。”
“陛下,您如此信任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盛婠笑眯眯的搀着他胳膊。
陛下笑道,“别贫了,干正事儿要紧。我现在最想的就是给你一片太平盛世。”可惜,这一年竟然是多事之秋。
“陛下别担心,大寒与南音若真敢来犯,我会让他们后悔的。”盛婠语气郑重,像是发誓的口吻。
陛下脸上闪过一抹欣慰。
下午,陛下的介绍信就送去了李大将军府。
第二天早朝。
盛婠一身朝服站立于百官之首,今日的她比平时更加的自信十足。
那些反对她的大臣们都在期待着下朝,赶紧拿出考题来考她,看她是否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陛下,西南军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是否是皇太女殿下看错了或者以为错了?”西南军主帅王震的儿子王安之出列,解释。
盛婠闻言,眉头一皱。
陛下的眉头一动,眸底也闪过一抹异动。
“王副将,本宫亲身经历如何能作假?那只部队的领兵小将的名字叫林行之。”盛婠不卑不亢的盯着他看了一眼,随即看向陛下。
陛下眸光一滞,手突然一下子拍在了龙椅上,“王将军,你是否该给朕一个解释?”
王安之突然脸色一变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唯唯诺诺的看上去像是犯了什么大错。
盛婠突感奇怪,似乎陛下知道了什么。可她还没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