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无尘先是用桌上的热水将药瓶和匕首冲洗了一遍,擦干净之后,这才重新走到地上的赵兰的身边,蹲下/身,将玉瓶接在赵兰的手腕向上三寸处的地方,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在玉瓶的上方轻轻一划,殷红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落进了接在下方的玉瓶中。
因为伤口足够小,鲜血很快就阻止了,大概只将玉瓶装了三分之一的样子,这时候再看赵兰的手腕,除了一道红痕,根本看不出那里还有伤口的样子。
做完这些还不算完,无尘紧接着从桌上茶壶中到了跟血液一样多的清水到玉瓶里,左右摇晃了几下,然后用力握紧,但是凤来仪看的出来,无尘是在用内力给玉瓶中的液体加温,很快,玉瓶上方就冒出了淡淡的薄雾,想必瓶内的液体已经沸腾起来了。
就在凤来仪猜想这这样是不是就好了的时候,却见无尘并没有放下玉瓶,而是继续运转着内力,玉瓶口的薄雾很快就消散了,并再也没有散发出来,但是,紧接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却覆盖在了玉瓶的表层。
一众看官都被无尘这一手给惊讶住了,用内力给液体加温或者让它结冰对大多数习武之人来说都不算困难,但大多数人都只能做到其中的一样,或者说,中间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调理转换体内的内力,毕竟,人的内力也是分属性的,有的火爆,有的温和,有的寒冰,而像无尘这样,短时间内就出现了两个极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做到的。
“好了,牧施主,给唐老夫人送过去吧。”就在凤来仪他们惊讶的当头,无尘已经将玉瓶递到了凤栖牧的面前。
“啊?哦哦,好的。”凤栖牧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的接过无尘递过来的玉瓶,入手微凉,轻轻一晃,里面依旧还是液体,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而冻结。
“老夫人,这就是解药,您快些喝了吧。”将玉瓶送到唐老夫人的床边,凤栖牧难得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那老实本分的样子,看的凤来仪忍不住想要捂脸,作!真作!简直太作了!想她的弟弟在面对当朝太子,或者皇上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规矩过好吧??
唐老夫人并不知道凤来仪心中所想,看到凤栖牧的动作,倒是颇有几分满意的点点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满意,然后才接过凤栖牧手中的玉瓶。
玉瓶拿到唇边,里面只有一股清新的香气,并没有血腥的味道,瓶口轻斜,已经变成粉红色的液体尽数进了唐老夫人的口中,就在唐老夫人将玉瓶中的解药喝完之后,下一刻,莹白的玉瓶瞬间化成了粉末,从指间洒落。
除了无尘,其他几人全都愣了一下,随后又立即反应过来,是了,这玉瓶本就是脆弱的存在,被无尘和么一热一冷的刺激着,肯定是要坏了,只是,这碎成粉末,就只能说明无尘的内力之高了,要不然,就算常人也能做到他这样,费时费力不说,玉瓶也只会碎成一片一片的。
“这位小师傅真是博学,这摄魂香的解药,连我唐门都没几人知道怎么配,对小师傅来说,倒是易如反掌。”唐老夫人感叹的看向无尘,眼神中却有些一抹没来得及藏起来的怀疑和探究。
“老夫人过奖了,贫僧只是在家师的手札中无意中看到过一次,所以才会知道这么清楚。”无尘微微一稽首,淡淡的回答,并不为唐老夫人口中的怀疑所动容。
“哦?不知小师傅师承何处?”唐老夫人追问。
无尘并不在意,而是坦然道:“家师乃是问安寺的了然大师。”
听到了然大师的名字,唐老夫人愣了一下,然后才收起了自己眼中的怀疑:“居然是了然大师的土地,难怪,难怪了。”
摇着头说了这么两句,唐老夫人又看向了凤来仪和凤栖牧两人,这会儿,她倒是没有怀疑什么了,甚至眼神中带带着点点的温和:“你们就是凤莲夫人的一双儿女吧?两年前,你们的父母曾在唐门居住过一段时间,你们娘亲和我也甚是亲近呢。”
“会老夫人,家母名讳的确是凤莲,我们早几天第一次遇到唐伯父的时候,也挺唐伯父提起过这件事呢。”凤栖牧轻声回话。
“也别叫什么老夫人了,你们母亲和我很是投缘,要是不介意,就一折欣儿那丫头,唤我一声奶奶吧。”
“是,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