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伏低着身子,毕恭毕敬地说道:“素月公主后来直接进宫去了,这才消停下来。”
“消停?”皇晟樊剑眉挑起,没有这么简单的,素月公主从来都不是会白白吃亏的主,此次竟然是闹到了直接进宫了,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
“这事办的不错。”皇晟樊的嘴角一勾,目光瞥向侍卫。
侍卫当即一喜,闹到反而是压得更低了,赶紧应声:“是,王爷!”
皇晟樊想了想,敛了笑,淡淡问道:“秦府那偏院有什么动静么?”
侍卫想了想,倒真是有一件事,四下看了看,抬步朝着皇晟樊走进一步接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恭敬地递到了皇晟樊的跟前,低声道:“这是秦府曾姨娘让属下交予王爷的。”
皇晟樊皱眉,接了过来:“她还说了什么不曾?”
侍卫点了点头,低声道:“她说了,此次多谢王爷您的相助,来日一定报答。”
皇晟樊似乎被这话逗笑了,低低笑出了声来,摆手示意侍卫退下。
侍卫又是福了礼,紧跟着带上门出去了。
看着阖上的屋门,皇晟樊收了笑声,只是脸上还带着哂笑。
云溪竟然说是来日一定报答?呵呵,这样的残花败柳,还有什么可以能够报答她的,不过也是只剩下一些的价值吧。
这样的人,如何可以和宁安郡主这样的身份相比拟的,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真以为他是无缘无故好心相帮么?
哼,无非是秦杰明居然敢对宁安郡主抱有非分之想,而其母居然也产生了这样的妄念,是该教训教训。
宁安郡主都不会是别人的,只能是他皇晟樊的!
……
长宁侯秦府的偏院之中,原本的管事嬷嬷此刻居然没有在院子之中,正屋的灯火还通明着,孩子的哭声一阵一阵,半点没有停歇的意思。
“哭什么哭,奶娘呢?干什么吃的!”云溪口气生冷,叱喝着,步子在屋里来回地走着,但是半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目光虽然是时不时地朝着那一方对面亮着的屋门看去,但是眼里并没有多少的担忧神情,反而是不耐烦和烦躁居多。
真是个讨债的!云溪心里暗咒一声,对着那屋子狠狠剜了一眼。
伏低了身子在云溪跟前伺候的丫鬟,这时候战战兢兢地答话:“奶娘一直在哄着呢。”
说着,丫鬟想了想,壮着胆道:“姨娘,要不去看看小少爷?”
“我去看?”云溪冷冷一笑:“夫人知道了,还不是少不了一顿的训斥,小少爷是主子,我姨娘可是下人!”
云溪的眼里划过一抹恨意,转身一掀帘子进屋了:“有人来禀的时候,知会我!”
“是。”丫鬟满是疑惑地应了,但是怎么都不敢再开口多说一句话了,心里还是不明白,怎么她觉得姨娘对小少爷,十分的冷漠。
可是云溪左等右等,始终都没有等到那侍卫再次来访,终究有些怅然若失的。
可是,她更恨起那秦杰明了,若不是那男人强要了她,此刻的她,早就是已经是进了淮王府的门,正妃就是她云溪了。
而现在,她偏偏还要靠着这个混账的男人,重新开始,才能有对付皇锦绣的筹码。
这所有的一切,对于云溪来说,都满含着无尽的怨怼,但是,她怎么也不能挣脱。
而现在,皇晟樊居然会主动伸出援助之手,这是不是意味着,淮王其实对她还是留有余情的。
这样的认知让云溪发自内心的欣喜,对于淮王,她是真的爱慕的,那是她唯一爱上倾心的男人。
皇晟樊帮助了她这次在长房秦湘容的请帖上做了手脚后,引起了两房的争执。
那样的场面,对云溪来说,可以说壮观到超乎了她原有的所有设想,就在那样多的下人面前。
身份高贵的两房夫人,居然就那么撕扯着衣裳扭打在了一起,简直就是堪比泼妇骂街之后的动手,甚至后来,闻讯而来的长宁侯和二老爷到的时候,两人脸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各自将自家的夫人拉扯走过,佘氏和素月公主显然是打红了眼了,居然对着自己的丈夫也开始撕扯起来。
最终只得两个男人都对这两个打疯的疯婆子一般的夫人甩了一个巴掌,两人才木讷地停了下来,但是转而又是一阵的哭着对着丈夫拳打脚踢。
所有发展的过程,云溪就那么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心里笑着,看吧,这就是所谓高贵的夫人么,这样的丑态。
看着当时一众的下人们目瞪口呆的模样,云溪心里一阵的畅快。
都是活该的!
这次的宴会之后,秦府这天夜里都几乎是没有人能安然入睡,各自都怀着心思,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