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十几人的草寇,除却了那落荒而逃的头目草寇之外,都已经尽数中了阿琪的蒙汗药,睡的人事不省了。
锦绣抬脚踢了踢身边最近的几人,果然是半点的动静都没有了,锦绣抬眼看向那远处的马车所在。
但见原本还是瑟瑟蜷缩着的那些被草寇重新抓回的妇孺目光多数是吃惊而呆怔地望着她所在的这个方向,可见刚才发生的事情,于她们来说,委实十分的匪夷所思。
确认了他们的安危已经没有了危害,锦绣想到了头目草寇的流窜,扬声说道:“快些离开吧,怕是随后会再追来的!”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发怔当中的人立刻已经回神,年老的一人吩咐着车夫,几人各自搀扶着,上了马车,车夫也坐回了原本的车座之上。
离开之前,自然是不忘谢谢那书生还有锦绣。
书生连连应着不敢当不敢当,锦绣依旧没有要靠近的意思,对她来说,她不过是没法子被牵扯了进来,虽然是这样的结局是好的,也不过是侥幸罢了,这样的情,她是不想承受的。
看着马车渐渐地远去了身影,锦绣转身不做任何的停留循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然而锦绣原本心里不好的预感再次得到了印证。
一路上过来,锦绣始终觉得身后有人跟随着,只是每次的回头之后,却并没有看见人影。
想到离开所在的地方已经是耽误了太久的时间,若是那个时候阿琪或是青锋真的找了回来,而并没有看见她,那么阿琪和青锋又会如何?
这多数之中最为可能的只怕就是要出来寻她了。
然而若真是如此做了,那么只怕是真的走丢了。
锦绣并没有觉得身后跟随的视线有着敌意,几次的停留都没有发现身后究竟是谁,锦绣不想再将过多的时间耗费在此事之上,耽误之际,最为要紧的便是快些回到原本的地方!
只是此处的林间之诡异,已然是超出了锦绣的设想,尽管在离开之时,她已经做好了记号,最后锦绣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竟然是失了方向了!
锦绣渐渐地觉得烦躁,就算再不愿,却已经在同样的地方打转了两次了!锦绣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皱着眉打量着周围。
偏生那身后该死注目的视线之感一直没有退去,锦绣厉喝一声:“到底是谁,藏头藏尾算什么!”
本就是生了闷气了,锦绣一声呵斥,目光徒然转向了身后,倒是这次真的看见了身后的不远处那粗壮的大树之后闪出一道身影来。
锦绣定睛看去之时,那人可不就是方才不久之前才见的呆书生么?
“怎么是你?”锦绣刻意低沉着嗓音,仿作男子的声质问着。
书生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般,似乎是因为自己这跟踪的所为实在是有辱斯文,面上泛起微红来,站在原地,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朝锦绣走去一般。
锦绣快步地朝着书生走近,近看之后,锦绣倒是发现这书生的皮相生的倒是十分的俊逸,翩翩佳公子,就是实在是太过浓重的书生气,让人显得有些呆了。
“问你话呢,跟着我做什么?”锦绣刻意板起脸来,显得有些凶神恶煞地看着书生。
书生似乎是觉得自己原本就是理亏的再对上锦绣这么一副质问的表情,当即摆手道:“小兄弟切莫误会我,我是来向小兄弟赔不是的。”
“赔不是?”锦绣显然是丝毫不信地,上下仔细打量了书生一眼,心里暗忖,这会儿倒是想起来赔不是了,差点可是就没这机会给你了!
书生见锦绣是一脸的不信,书生顿时对天并指:“我可以对天起誓的!真是要向小兄弟赔不是的,方才是唐突了,让小兄弟惹上了无妄之灾。”
锦绣倪了书生一眼,懒得再去看书生,四下观望着周围的环境,想要找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漫不经心地说着:“既然是赔不是,怎么还偷偷摸摸地跟着我过来,换做任何一个旁人谁信。”
书生微微一怔,之后脸上越发的泛红了,似乎耳根子都带着红烫,有些吞吐地说着:“那是……那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要相求小兄弟。”
锦绣微微一怔,目光再次落在了书生的身上,盯着书生的眼,看着书生倒不像是在扯谎,好奇地问:“何事?”
书生被锦绣这么盯着一看,干咳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所求之事来:“我见小兄弟一手的好本事,出神入化之间竟是能将那样多的人尽数降服,希望小兄弟能教我一些傍身救人于水火的技艺。”
听完这话,锦绣佩服于书生说这话的顺溜之外,难免汗颜。
常言书读之过莫过于呆也,竟是要向她这么一个求教傍身技艺。
“怎么?这是书生当久了打算当当行侠仗义的侠客了不成?”锦绣看着书生,没好气地说着。
“非也!”书生辩驳着:“孔孟之道乃是大丈夫立世直奔,如何是可以弃之的,然而见人于水火之中无力相救也是无奈的,希望小兄弟成全我。”
锦绣觉得她与这位书生再多说些什么,只怕要扯出更多的孔孟之道来了,挥了挥手:“我不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