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被温玉泽拉过了视线,当看清温玉泽手里的是什么东西时,嚷道:“有人拿到绣球啦!”
一传十,十传百,台下的江员外一听到这个消息,几个家丁连忙分开人群,为江员外让出一条路来,也将困惑不已的温玉泽暴露在人前。
江员外人未到,声先至。说道:“哎呀,贤侄,请到屋内说话。”话音未落,一把匕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温玉泽背后,眼见就要没入温玉泽的身体,那只握着匕首的手腕便被锦绣给抓住了。
温玉泽震惊的看着离他的后背不到一寸距离的匕首,身后冷汗浸湿了贴身衣衫。
江员外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贾三言道:“既然我得不到她,你们休想得逞!”说着便试图抽动手腕,摆脱锦绣的桎梏。
锦绣虽然忘了前尘往事,但是本能还在,那时见贾三想要行刺温玉泽,想也不想的抓住了贾三的手腕。此时见贾三挣扎,皱了皱眉,放松了手指的力道,贾三正和锦绣角力,锦绣放松了力道,整个人背朝后的摔倒在地,手里的匕首应声而落。贾三发出杀猪一样的大喊:“痛煞我了!”
锦绣无趣的撇了撇嘴角,估计这是贾三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打,叫的那么大声,简直就是酒囊饭袋。
众人很快从这场闹剧里回神。江员外热切的拉着温玉泽往贾府里走,温玉泽看向锦绣,说道:“念念与我一起。”
江员外回神:“原来这位小兄弟是与贤侄你一起的啊。来来来,请请请。”
温玉泽大约不是很喜欢和人亲近,悄悄的拉开与江员外的距离,说道:“江员外,我不知您的意思。”
江员外说道:“到了这时,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伯父吗?你既然接了锦筝的绣球,便是锦筝未来的夫婿,以后可是要叫我岳丈的啊。”
温玉泽白了脸色,说道,“什么,我,我无意于此。我,我…”紧张的语无伦次,原本伶俐的口舌现在全无用处。温玉泽狠狠的瞪向旁边抱着手看戏的锦绣,别以为他不知道,是谁把绣球塞到他怀里的!只是,目前纠结这些反而毫无益处。温玉泽只好将它压回去,念念,你等着,秋后算账犹时未晚!
锦绣闲闲的看天,不把温玉泽威胁的眼神放在眼里。
江员外心底有些怫然不悦。虽说江府不是豪门大户,却也是个殷富之家,如若不是出了贾三这件事,他江家的女儿又怎么会沦落到抛绣球招亲的地步!他见温玉泽年轻俊美,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气质高华,也算不辱没了他家女儿,又见温玉泽一派书生打扮,心想如若日后中了状元也算的上是一门之幸。哪知他这么不知好歹,若不是怕传出去不好听,再则引来贾三的无赖纠缠,江员外甚至想当场推拒掉这门婚事!
“爹爹,这位公子,还是请入内详谈吧。”江锦筝头上戴了一顶围着轻纱的斗笠。人群尚未散去,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了温玉泽和江员外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