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好似知道皇晟樊未出口的话是什么,说道:“皇锦绣这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皇晟樊心中一动,抬起头,看向锦绣。
却听到锦绣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便是景,沐,暃。”
皇晟樊的心,顿时像堕入了冰窖,冷的可怕。他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问道:“你就这么的喜欢他?难道你不怕我将你的真实身份透漏给夜弘吗?”
“怕,可是我更怕,再也见不着景沐暃的日子。”锦绣温柔的摸向小腹说道:“我相信,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他都能找的到我。”
“我也能!”皇晟樊脱口而出。
“淮王殿下,我现下已然恢复了记忆,假话空话,咱们便不用说了吧。你接近失忆的我意思,我大约能够猜到冰山一角,只是,现在,还在我面前玩这套君心似铁的把戏,不觉得有些过了吗?”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还是烦请淮王殿下将我带到天牢去吧。说不定我就能见到我的母后了。”锦绣冷冷的打断皇晟樊的话。
“谁说你母后在南夜国的天牢?”皇晟樊皱起了眉头,说道。
“难道不是?”锦绣深入到南夜国的皇城,便是要找到母后的下落,难道皇晟樊正在股部迷阵,好让她方寸大乱?
“据我所知,你的母后确然不是在南夜国的天牢。具体在什么位置,恕我也无能为力。”
锦绣喃喃的说道:“母后,你究竟在哪里?”
一时之间,两个人竟然没有说一句话,气氛诡异僵硬。
“小姐,小姐,你起了吗?”远处传来映雪的声音,“我给你做了些吃的,小姐赶紧趁热吃吧。”殿门吱呀一声开了,映雪端着一个木制托盘,抬脚走了进来,见锦绣正在斜倚在床上,说道:“小姐,你果然起来了,奴婢这就伺候您更衣。”
“映雪姐姐,你还未见过你家主子呢。”锦绣淡然的打断映雪的长篇大论,用眼神示意。
映雪顺着锦绣的眼神看过去,那个坐在桌子旁边的不是皇晟樊,是谁?慌忙将托盘放在地上,说道:“奴婢惶恐,给主子请安。”
皇晟樊浅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说道:“起来说话。”
映雪便恭恭敬敬的起来了。皇晟樊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也是老大的没意思,起身,说道:“你好好养身子,我,我改日再来看你。”
“等淮王殿下再过来时,恐怕我早已被投入大牢里了。”皇晟樊听到锦绣的这句话,身形一顿,还是头也不回的朝前走着去了。
映雪被锦绣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语气给吓了一跳,说道:“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映雪,你这就去将夜楚给我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映雪听出锦绣话中的严肃,便知道此事儿便不能善了,说道:“哎,奴婢伺候小姐更衣了之后再去。”
“不,你现在就去。”锦绣不容置疑的声音传到映雪的耳朵里,重复道:“现在。”
“是,小姐。”映雪赶紧答应着去了。
看映雪掩上了房门快步离去,锦绣慢慢的撑起有些酸软的身体,一边唾弃道:“这具身子真是没用,只是发了些烧,便如此的不听使唤了。”一边腹诽,一边拿过映雪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换洗的衣物,慢慢的穿将起来。幸好,她也曾自己一个人出来过,不像一般的王子皇孙,离开了丫鬟,连吃饭穿衣都是个问题。
穿戴好了之后,便安静的端坐在桌子面前,等着夜楚的到来。这时,锦绣的脑子高速运转,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这皇宫是断然呆不下去了的。夜弘是个枭雄,所以他能够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择手段。若是让他知道了锦绣的真实身份,只怕是他消除了所有妨碍他登上皇位的障碍之后,首先要想到的便是南夜国的老仇家,大荣国,而她,很有可能被带上战场,作为威胁父皇和睿恒的道具。不,她不能落在夜弘的手中,为今之计,只好借助夜楚的力量,逃离这座危机四伏的皇宫了。
“小姐,六皇子殿下来了。”映雪在外面悄悄的禀报道。
“请六皇子殿下进来。”锦绣又整理了一遍衣襟,捋了捋鬓边的头发,确定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这才出声。
夜楚一进来,看到锦绣,便说道:“锦绣姑娘可大安了?昨日里来看望姑娘,却被告知,姑娘已然睡下,听得映雪这丫鬟的传信,这才知道姑娘已经醒了。”
“杨兄。”锦绣抬头唤道。
“你…你叫我什么?”夜楚心下大震,不可思议的看着锦绣。
“当然是叫你杨兄了。杨兄就算是南夜国的六皇子殿下,却依旧还是那艘船上的那个呆子啊。”锦绣似假还真的感慨道。
夜楚听的不是滋味,说道:“你是何时恢复的记忆?”